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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前的狀態,甚至更差,神情空洞得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尉遲尹和軍醫都束手無策,也因此一直埋怨赫連漠雲,然而等赫連漠雲和他說完那番話奔赴戰場後,他的心裡便只剩下苦澀和無望了。

他從來不知道,若瑤和赫連漠雲,和那個祁慕蕭,竟是有這樣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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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為玖月同學“身體違和”;所以後兩段就暫時改了視角哈……

寂滅

在軍營裡休養了幾天後,尉遲尹便帶著我返回都城了。本來身子就已經很虛弱,再加上將近一個月的車馬勞頓,回到王府時我已經幾乎面無人色了。

在軍營裡我精神幾欲崩潰的那幾天,我只覺得周身圍繞的依舊是那天修羅地獄一般的血腥戰場,眼前時時會浮現殘肢屍體和王奇的慘狀,心裡愧疚恐懼混雜,幾乎不能閤眼,見了食物也只會作嘔,幸虧尉遲尹和麝煙一直陪著我寸步不離才熬過來。返回都城的路途中尉遲尹也是同車同寢細緻照顧,還吩咐把他房裡的日常衣物用品都搬到了我的琉璃閣,方便他以後住下照顧我。

我自從那日在戰場上受了刺激後就很少再說話,即使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噩夢連連,可對周圍的人事也都完全提不起興趣,彷彿厭世一般,對什麼事都不想關心,覺得生活似乎已經沒有意義。這樣的狀態,也不知是因為在戰場上看到了過多的血腥殺戮和王奇的慘死,還是因為漠雲那天和我說的那番話——

“……若瑤,我知道你不想再見到我,我那天的做法實在是傷你太深,我很抱歉……可猜到你是被尉遲尹派人劫持到扈國,我首先想到的竟不是要救你,卻是為了維持澤國和扈國的聯盟,為了保證自己達成目的而選擇了假裝不知道,直到現在我才想明白當初你堅持拒絕我的原因,我終究還是更看重自己的野心……可我想尉遲尹對你也是極好的了,你為何還要執著於祁慕蕭,我不信你不知道祁家已經向熹國的蕭家送去了聘禮,連婚期都已經訂好了,祁家已經廣發喜帖,就在下個月初……我雖然對不起你,但終究還是希望你能幸福。既然祁慕蕭負你,而尉遲尹又如此愛惜你,何不珍惜眼前人……”

我已經沒有辦法形容自己心裡的感受了,是不是心痛到極致後已經麻木了,所以也就無所謂了,尉遲尹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吭聲,隨他安排。雖然我知道他很擔心我,知道他對我的情意,但實在提不起任何精神說話,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整天不是愣神就是發呆,感覺自己和個活死人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回到王府的第二天,尉遲尹一早就進宮去見尉遲桓,我只賴在床上望天不願動彈。想想自己現在的狀態又不由得嗤笑自己,想起那天送別軍隊上陣時還口出豪言要敬英雄,祭亡靈,自以為戰爭和在電視上看到的不會有太大區別,可真到了戰場上一趟,竟是如此狼狽,才真切知道自己有多麼無知懦弱。心生厭惡時甚至覺得王奇救我是冤枉,他這樣的男子漢,就算是捐軀沙場,也不該是為了救我。也不知道那日還有多少不知名計程車兵是為了我而死去,心中的愧疚始終無法釋懷,想起還在前線的劉大全他們,不知是否安好,眼裡便忍不住溼意氾濫。

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發了大半天的呆,麝煙拿著什麼東走了過來輕聲問道:“王妃,這是祁公子在我們出發去邊城前差人送來的,管家見這裡忙著收拾行李就沒有馬上送過來,也是昨天我們剛回府才送過來的,您是不是要看看……”

那敏感的三個字刺得我不由扭頭看去,麝煙手裡拿的是一個不大的錦盒,開啟盒蓋,卻見盒裡只放著一個更小的錦盒和一幅卷軸。

徐徐拉開卷軸,我驚訝失神——那做工極好的卷軸裡裱的卻是我住在曲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