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無能無用!廢物至極!朕的一世英名,算是被你這個狗奴才給連累了!”
拍著偽龍案歇斯底里的咆哮許久,震怒難消的康麻子又拿起王煦那份六百里加急快報,重重摔在地上,大吼道:“擬旨,六百里加急給王煦,讓他不要帶熊賜履回來了,直接叫熊賜履給朕滾回他的南昌老家去,永不敘用!”
“主子……,恕奴才斗膽。”索額圖磕頭,戰戰兢兢的說道:“奴才認為對熊賜履的處治,似乎不太恰當。”
“怎麼,你認為朕對他處治太重了?”康麻子知道索額圖與熊賜履交情不淺,還道索額圖是打算給熊賜履求情,不由斜眼怒問。
“主子誤會了,奴才絕不敢這個意思。”索額圖嚇了一大跳,趕緊磕頭說道:“奴才是想說,如果只是把熊賜履逐回原籍永不敘用,等於就是預設了熊賜履賄賭吳賊走狗走出自主子授意,所以奴才覺得,為了主子的顏面與威信著想,應該對熊賜履處置得更重一些!最好是讓天下人都知道,賄賭吳賊走狗這件事,是熊賜履揹著主子私自做的,主子事先並不知情。”
糠稀教帝喜歡委過臣下的脾氣那走出了名的,索額圖出賣密友的行為雖然可恥,但康麻子一聽卻十分動心,只是還有那麼一些猶豫,遲疑道:“話倒是不錯,但是朕身為天子,委過臣下讓臣子擔責,是不是有點……。”
“皇上請放心,微臣認為,此舉決非皇上委過縣下。
”康麻子的新任上書房大臣張英跪了出來,磕頭說道:“身為臣子者,捨身護主乃是理所當然。當年滎陽之戰,若非紀信假扮漢高祖劉邦出城詐降,高祖又怎能垓下一戰大破項羽,奠定兩漢四百年基業?”
“如今皇上迫於形勢,被迫效仿先賢賄賭賊軍重臣,不慎敗露,天子權威遭到動搖,熊賜履身為臣子,理應挺身而出,為主替身擋難。相信皇上即便不如此做,熊賜履為效忠君王計,也必然自告奮勇主動承擔責任,皇上聖明,又怎麼能阻止臣下盡忠盡孝呢?”
“愛卿言之有理,朕是不能辜負了熊愛卿的一片苦心。”康麻子有了臺階可下,馬上點頭吩咐道:“張英擬旨,熊賜履背主作竊,私自賄賭平西王府藩臣,大損天朝顏面,理當處死,但念其忠心可嘉,赦去死罪,著王煦將熊賜履押回京城”交刑部議罪。”
“微臣遵旨。”張英磕頭答應,趕緊起身去擬旨。但張英剛站到一半,康麻子又隨口吩咐道:“再擬旨,南書房侍講張英隨朕當差以來,忠誠勤慎,人才難得”著即加封翰林院學士,禮部侍郎。,長子張廷瓚與次子張廷玉,廕襲三等車騎尉。”
張英狂喜過望,臉上卻是大驚失色,趕緊磕頭說道:“皇上,微臣毫無尺寸之功,實在不敢領旨啊。”那邊索額圖、明珠和南書房侍讀高士奇等人也是大為妒忌,無不羨慕張英的上爬之快。
“如果朕不是快要無人可用了,還能下這道旨意便宜你?”康麻子心中冷哼,嘴上則喝道:“朕意已決,愛卿不得推辭。”張英無奈,只得磕頭謝恩。
賄賭吳軍重臣的醜事倒是勉強遮擋住了~以熊賜履的機靈與為人”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刑部喊冤,把責任又推回康麻子身上。但是,一個更加棘手和更加難以選擇的難題又放到了康麻子面前”那就是,到底履不履行和約”按照和約約定,把銀子和糧食給吳老漢奸送去?而遲疑和猶豫了許久後,康麻子終於還走向現任朝廷首輔索額圖問道:“索額圖,讓在京王公貝勒和全國富商巨賈樂輸錢糧的差事,辦得怎麼樣了?收上了多少?”
“回主子,奴才雖然已經盡力,但情況還是不容樂觀。”索額圖垂頭喪氣的答道:“這段時間裡,京城的大小王公和文武百官僅樂輸了不到六十萬兩紋銀,江南那邊是六天前的數字,僅有一百零兩萬兩。
“怎麼才這麼點?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