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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看著龍風嗚咽著說,“你再不停,我跳車了。”

龍風一個急剎車,車停到停車帶上,夢雪身體猛然前傾,頭咣噹一聲磕到擋風玻璃上,她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忽然放聲大哭起來。看來龍風只是和她玩玩,從沒愛過她,她真後悔當初沒聽雪飛的話,如今越陷越深難以自拔。她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委屈。愛情就是一場殘酷的戰爭,誰投入的多誰就註定慘敗。從前對雪飛,後來對雲風,現在對龍風,她永遠是失敗者。

龍風似乎聽出了夢雪的心聲,摟了她輕輕撫著她的後背,輕嘆一聲,“好了,我是你大哥怎麼會不愛你?我那麼做還不是為了哄你高興。我已經盡力了,只能做那麼多了。你說你有什麼好委屈的?別再騙自己了,你愛的人根本不是我,是雲風。人啊,就是這樣,總認為沒得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覺自己真的老了,年輕時對小帆的狂熱激情和佔有慾早耗沒了,只剩下親情,割不斷,放不下,溫吞吞的折磨人。”

聽著龍風的肺腑之言,夢雪才清醒了些,止住眼淚心虛地把頭埋在龍風的懷裡。想當初她開始真正接受龍風也是在知道他是Gay之後,可能是潛意識中覺得這樣沒什麼危險。她緊緊拉著龍風的手時,她閉著眼睛狂吻龍風時,她給龍風的傷口上藥時,她想到的人的確是雲風。這些怎麼可能瞞過龍風的眼睛,最有力的證明就是龍風和她親熱時一舉一動明顯在極力模仿雲風,那些時候他想到的人一定是小帆。他們吻的雖然熱烈,卻都在吻著別人。頓時夢雪心中的感激與歉意交織在一起,拽著龍風的衣襟喃喃的說,“要麼回去我給Alex賠禮道歉,告訴他我是假扮的,他一定會原諒你跟你合好的。”

龍風鬆開夢雪打著車,極平靜的說,“沒戲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也該分手了。”

他冷冰冰的聲音讓夢雪一陣心寒,畢竟朝夕相處了一年多,就算沒有愛情,總還有友情吧,況且沒有相互充分的理解與信任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做別人的替身?龍風一直冷著臉不再和她說一句話,開到稻香春給雲阿姨買了十幾盒點心。回到家龍風也不搭理她,和雲阿姨依偎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綠豆糕,雲阿姨以為兩人吵架了,慈愛地撫摸著龍風的頭嘮叨著,“兒啊,都訂婚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不怕啊,你搬下來住小風的房間,媽陪著你,等雪兒學成回來給你們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再生個大胖小子……”

龍風一言不發,像是鐵了心要和她一刀兩斷。夢雪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上了樓洗過澡躺在閣樓上思緒萬千,直到十一點多龍風還沒上來,她有些心慌,下樓一看龍風已經走了,雲阿姨坐在沙發上看著肥皂劇掉眼淚。夢雪心情極度抑鬱,一夜未眠,第二天早起去機場接來父母,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自不必說。接下來的三天裡父母每天拉著她去超市買出國用箱子和衣物,龍風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打他手機總是關機,打到後現代公寓永遠是答錄機,打到公司秘書說他不在,夢雪終日心神不寧,寢食難安,一方面對龍風心懷歉疚還有些戀戀不捨,一方面又覺得他太薄情寡義冷酷無情。

或許人情冷淡自古如此,她的存在原本就沒人關注。明天就要離開北京了,吃過晚飯夢雪百無聊賴地躺到閣樓上看著床腳的巴西木發呆,巴西木又要開花了,修長的花亭上結滿了雪白的花蕾。雪飛應該早知道她明天要走,不但沒來過一個電話,昨天父母請雪叔叔白阿姨吃飯阿哲和小魚都來了他卻沒來。想到雪飛,夢雪就覺得心裡堵得慌,不管怎麼說多年來雪飛一直關心她真心對她好,她不能這樣不辭而別,而且她很擔心雪飛的安全,她走後龍風很可能會對雪飛下手。聽阿哲說雪飛最近很忙,經常加班到很晚,這會兒應該還在公司加班,她爬起來和父親把巴西木抬到吉普車上,直奔建外大街雪飛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