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嘉如一個人往家走。深冬,S市陰冷的天氣是來自北方的她一直都無法適應的。剛來的那年寒冬,楊嘉如鑽進被子裡就開始流淚,倒不是想家,只是心疼白城,他一個人帶著心底的傷回到這座城市時,在北方呆了近七年的他再鑽進溼冷的被子裡時,是否會想起當年有過的溫暖?她跟白城抱怨過,“我知道S市是你的家,可是這裡沒有暖氣沒有雙層玻璃的窗戶,你還習慣嗎?”她記得那個時候白城的表情,半眯著眼看著遠方,“你都在習慣,我有什麼不能適應的?”是呀,他失去了最深愛的人,還有什麼,是不能再接受和習慣的呢?她早就知道,他已經活得麻木了。
回到租的房子裡,她泡一杯咖啡暖手,不敢坐窗邊裝傷感,太冷!就窩在床上披著被子發呆。手機就在身邊,連條簡訊也沒有,她騰一隻手拿手機翻到通訊錄,白城的名字,沒有特別的暱稱卻在她的通訊錄裡第一個位置,看著這個名字,楊嘉如眼底霧氣四散,回憶就如那首歌唱的——長鏡頭越拉越遠越來越遠事隔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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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秋,楊嘉如不負家人所望的考取了國內有名的N大臨床醫學系,揮淚告別家人獨自踏上火車前往H市,其實內心的小鳥撲騰得相當之歡。家教嚴格的她最大夢想就是離家遠遊,在父母眼皮底下生活的她,連場戀愛都沒談過,對不起上蒼賜予她的好臉蛋。
到了H市,拿著錄取通知書的楊嘉如操著一口濃重的東北話打聽著去往N大的車站如何走,沿路被不少人羨慕,N大啊,那是你想考想考就能考的嗎?
H市臨近帝都,本市人一口字正腔圓的京片子給楊嘉如,到底N大是全國排得上的重點百年名校,又離天子腳下不遠了,楊嘉如瞬間揚頭挺胸,對H市人的好客好感倍增。其實她來之前媽媽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一個女孩子家去外省讀書會被排擠,現在看來,老媽的擔心純屬多餘了。
轉了兩輛車,楊嘉如看到了N大氣勢磅礴的校門和跟鑲了金邊差不多的校名,偉人的塑像屹立,楊嘉如將錄取通知書塞進隨身的包,也揚走了手,向偉人打招呼,洋洋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身後傳來大男生們的笑聲,楊嘉如紅著臉回頭,一幫男生踩著單車呼啦啦地從她身邊騎過,打著口哨喊:“小學妹,毛主席歡迎你吶。”
真窘!楊嘉如匆匆低下頭拖著行李快步走,走幾步抬眼看那幫漸遠的男生,他們仍然有人嘻嘻哈哈回頭張望,但人群中就是會有那麼一個與眾不同白衣男生出現在思…春少女的眼簾裡。那個背影,風鼓起他的襯衫,他微彎著腰側臉看了同伴一眼,低調而內斂的笑容,雖然楊嘉如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精緻的側臉線條,卻讓她的心微微激動。
N大很大,楊嘉如繞著圈也找不到新生接待處,不知怎麼就繞到了停車場,腳踏車一排排立在那裡,白衣男生正蹲在那裡給自己的腳踏車清洗。
楊嘉如小跑過去,略裝矜持地問道:“麻煩請問一下,新生接待處怎麼走?”
男生抬起頭,目光略迷茫,楊嘉如認得這側臉,就是剛剛那個特別的男生。當他轉過頭面對楊嘉如時,楊嘉如的世界瞬間變色,眉清目秀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太過淺薄了,眉目如畫都不足形容這個大男孩的俊秀。墨黑的長眉,狹長的眸,上眼眶略凹,顯得他的眸怎樣一個深邃可以形容,挺直的鼻,東北男生都要自嘆不如,薄厚適中的唇,唇角細而翹,向一側微偏,淺淺的梨窩,淡淡的笑痕。
楊嘉如已經呆住了,看著他,眼底是深深的迷惑,怎麼有長得這麼漂亮的男生,漂亮得,讓她這個A市一中的屆花,自嘆拂如。他怎麼可以好看得,就像她愛玩的“仙劍奇俠傳”裡的俠客浪子們一樣,傾城殃民。
“喂~”對方略不而煩的聲音將楊嘉如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