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跑到了售票口買回程的票。他們到了彼岸,卻連風光都沒看,就放棄了一路的等待,就像他和她的這段感情一樣,眼看走到最後一步了,卻,馬失前蹄。
回程的路上,兩個人還是沉默,下船時,白城說:“今晚還是回家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我知道,你不會願意留在那裡,我也明白,我買給你的房子你是一定要還給我的,但是嘉如,別做得這麼絕,你,真的捨得傷害我嗎?”
楊嘉如迎著風冷冷地笑,“我為什麼要還給你?白城,你把我想得太高尚了,那是屬於我的東西。還有,說傷害……”她終於轉過身,目光如冷箭一般射向他,她竟然沒有眼淚了,在此刻,她其實挺想煽情的。既然哭不出來,就直接了當地問他,“小白,你為什麼說謊,為什麼,要騙我!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受到傷害?”
白城身形一頓,抬前看她,目光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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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就這個問題兩人終於安靜地坐下來談了一下。
白城說:“嘉如,我騙你……你指什麼?”
“白城,到這一刻,你還不肯承認嗎?不願意承認你見了顧念,和她一起吃了飯,還有她的女兒。你是不是看著她的女兒時,心裡特別酸?不禁就想到如果你們還在一起會是怎樣?是不是也會有個那麼大的孩子了?”她不想咄咄逼人,所以儘量語速放慢,但每一字都吐字如譏,讓人無法忽略她的恨意。
白城這時恍然,他看著楊嘉如,突然發現這個女人,變得很陌生。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害他的人,除了媽媽和堂姐外,只有楊嘉如了,可是她卻到底是挖了個坑讓他跳。他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是這次去W市和顧念見了面嗎?”
楊嘉如對他的猜測仍抱以冷笑,“白城,你現在的心情是怎樣,是不是覺得我見了顧念,讓你很不舒服?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在那一個大好的晴天,心情大好的我準備做我的準新娘,結果卻發現了我的準新郎和他的前女友坐在某個餐廳,開心地吃喝談笑,你現在可以假想一下,我那一刻的心情。”
白城眯了眼看楊嘉如,屋頂的燈直直照在她的臉上,她似乎在笑,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原來她早就知道了,所以這二十幾天她的反常不是他多心,她在計劃著以怎樣的姿態抽身,並且,要給他更重地一擊。很好,她成功了!比起顧念當年的劈腿,楊嘉如更勝一籌。比起他當年對顧念的報復,那只是小巫見大巫。
白城真的很想放聲大笑,他最信任的人,在他受過那樣的傷害包括遭遇家裡的變故後再次讓他找回自己敞開心扉的人,竟然捨得如此傷害他。他還能說什麼呢,說什麼都顯得矯情。
他沒辦法再看她,他不想恨她,如恨當年的顧念,如果有一絲的可能,他還想她回到他身邊,或者他去她的身邊。
於是,他踉蹌著起身,幾乎是跌跌撞撞地逃出了家門。楊嘉如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颳倒的落地燈,碎了一地的燈泡碎片,還有門口的鞋櫃,一片狼藉。
她成功的讓他痛得比當年失去了顧念還深吧?她做了,是嗎?她放聲大笑,悲傷的極致,果然是沒有眼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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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如的動作相當神速,她在當晚就打電話給了老家的媽媽,她說:“媽,我和白城不結婚了,你和爸還有二姨姐姐都不要訂票過來了。”
楊媽媽在電話那端尖叫,血壓直接飆了上去,楊嘉如對爸爸說,“爸,對不起,照顧好媽媽,我這幾天抽時間回去一趟,當面給你們解釋。”
楊爸爸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說:“你看著辦吧。”
楊嘉如憋了半天的眼淚,在聽到爸爸這句無奈地熟悉後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