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雪玉一般雙臂,纏住他的脖頸,撒嬌:“還要親親。”
“哈,”姬如玄止不住發笑,輕吻著少女的耳際,潮溼的呼吸,落在她耳裡,“你不會以為男女之間,只能玩親親吧!”
女孩兒的反應,簡直像一張白紙一樣,不停地纏著他要親親,除了這個,她什麼也不懂。
不像他,少不得也要從書中,汲取一些男孩子該懂的知識。
果然啊!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不然光憑一腔血氣方剛,能有什麼樂趣呢?
少女懵懂地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笑。
她不舒服。
要親親,才會好受一些。
不親她,少女就湊過去主動親他,手臂攀在他肩膀上,又纏住了他脖頸,宛如一根菟絲花,緊密地纏繞著憑依的大樹,試圖去奪取他的養分。
鳳眸微眯,一隻手繞到了姜扶光頸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她小聲地嚶嚀。
姬如玄只覺再也無法忍耐,不停地吻著她的鬢髮,愛憐道:“阿琰,男孩子的貞操也很珍貴,睡了我,要負責的。”
羅帳香暖,金鉤輕搖,發出一陣窸窣細聲。
“阿琰,阿琰,”姬如玄聲音暗啞,呼聲張炙,“這樣叫你,好不好?”
“好!”姜扶光檀口微張,烏髮如緞,鋪呈在香枕上,久久才發出狸奴般細軟的聲音。
“投桃報李,”姬如玄一下一下地親她額頭、鼻尖、眼睛、面頰,每一處都不放過,“你也喚我的字,好不好?
金風玉露令姜扶光心裡鬱躁,覺得帳內悶熱,咿咿呀呀地叫了一聲:“姬如玄。”
“不對,”但見她汗溼額髮,彷彿被風打了的花擺,不勝可憐模樣,“是君玄,叫一聲聽聽。”
“我難受,”姜扶光輕眨了眨眼睛,水潤的眼中,泛起了淡淡漣漪,晶瑩的淚珠,沾在眼睫下方,忽地破碎、流出,在一張海棠嬌面上留下一道淚痕,“我不。”
“叫一聲君玄哥哥,”姬如玄的吻,落在她的唇間,輕輕地碰撞,“把命都給你,好不好?”
“君玄,”少女無力地輕喚,“君玄哥哥。”
“哈哈哈!”姬如玄笑出聲來,清朗的聲音,渾然如玉,卻吮了一絲啞意,用力頂開她的唇瓣。
偏院久不住人,床榻有些老舊,上面的榫卯因乏於養護,有些鬆動,偶爾發出一聲吱呀聲。
……
琉璃火速,帶著瑪瑙趕去流蘇院。
等瑪瑙進了流蘇院後,瓔珞便若無其事,尋到了附近值守的宮婢:“長公主在流蘇院賞花,見四月雪開得好,想要摘花調香,勞煩去尋個花籃送去流蘇院,夜深人靜,長公主身邊不好離人,我便先回去伺候。”
綠衣宮婢一聽是長公主要的,連忙恭敬道:“瓔珞姑姑請放心,奴婢一會兒就將花籃送去。”
瓔珞微笑頷首,接著又道:“長公主喜歡四月雪,會在流蘇院多待一會,便請你知會一聲。”
接了長公主的差事,綠衣宮婢自是高興不已,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瓔珞面上笑意不改,聲音也同之前一般,只是眼裡微透了一縷冷意。
“是奴婢斗膽了,”綠衣宮婢連忙屈身,“不知姑姑,可曾聽過齊魯樹王?”
瓔珞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顯是不想同她閒聊:“聽過一二,乃戰國齊桓公親手所栽,此樹生於山岩石縫中,樹下有流蘇泉,泉水叮咚,甘冽清澈,終年不息。”
“建造南郊行宮時,流蘇院中的這株流蘇樹,就是效仿齊魯樹王而栽種,因要造出山岩石縫的景緻,工部建造了一座石山,石山將旁邊的清泉院分隔開了,而清泉院有一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