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營帳邊,安森和科爾躲進了營帳裡。狙擊手分不清楚安森和科爾的具體位置,也就無法判定開槍了。
保鏢趕過去,要解救自己的主人,沒想到安森掏出槍來,直接命中了他的腦袋。
周籌仍然暴露在雪地裡。
狙擊手為了逼迫安森出來,將子彈射擊在周籌身邊,最後一發子彈,對方几乎就是要命中周籌的大腿。但是周籌今天的運氣實在太好,那發子彈打在口袋裡的瑞士軍刀上,相撞時迸出的火花隔著褲子也能灼燒周籌的肌膚。
“我建議你趕緊離開這個帳篷,不然那個年輕人就要因你而死了。”科爾涼涼地說。
安森的表情冰冷無比,他忽然一把卡住科爾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我知道平時我看起來很紳士,但是你好像忘記了,我是個瘋子。”
說完,科爾發出慘烈的叫喊聲。安森的匕首插在他的手背上,頓時血流不止。
科爾顫抖著按住自己的手背,狠狠盯著安森。若論近身格鬥,他怎麼可能是安森的對手,下一秒安森就將科爾的腦袋狠狠按在雪堆裡。
也許是因為科爾的那聲極度痛苦的叫喊讓狙擊手慌神,周籌又向前衝了十幾米。對方的子彈打了過來,正中他的肩膀,運氣很好還是防彈衣的保護位置。
安森從帳篷的縫隙中看見這一幕,眼神愈發陰狠。
“科爾,我要你知道地獄的滋味。”說完,一刀將科爾的小手指切了下來。
科爾的叫喊聲久久不絕。
安森狠戾地揪住科爾後腦的髮絲,呼喊道:“嘿!那邊的狙擊手聽好了,只要你再向迪恩多開一槍,我就割下你老闆一根手指。開兩槍我就割下他第二根手指。如果科爾的十根手指都被我切下來了,我就劃開他的喉嚨!”
科爾扯出難看的笑容:“你說的看起來是真的……”
“你也太沒有耐心了,我以為你約我開這個鬼地方是為了好好談一談,原來只是為了殺我嗎?你也太大費周章了!”
“我知道你來和我談判,身上一定帶著竊聽器一類的東西。聽說羅倫佐家這方面的研究處於世界領先……”
“所以你怕有人竊聽了你暗殺我的整個過程留作證據,所以才要來到這個沒有訊號的高度再動手是嗎?”安森的笑容魔魅而決絕,“那我有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帶著發信器呢,這就相當於一個移動的訊號塔,能夠把我和你的對話傳送出去?”
科爾愣住了。
“你落伍了,科爾!”
狙擊手的射擊一旦停下,周籌便飛奔而去,下一槍正中了對手的槍托。
科爾從營帳的縫隙裡不可思議地看著周籌的動作,迅猛凌厲,與平常人心目中的社會名流完全不一樣。他矯健地跑向狙擊手埋伏的位置,因為坡度問題,他的速度回落下來,但是手中的槍卻意外穩定。那種經過了專業訓練的果斷和時機把握,科爾知道自己失策了。
安森捨棄了理查帶著這個年輕人上山,科爾應該提前猜到他不是個普通人。
就是因為周籌的速頻不穩,再加上山上的來復槍移動不便,周籌越發接近狙擊手的埋伏地點。隱隱能在雪白之中看見一片殷紅,對方的肩膀受傷了,命中率也沒有之前那麼高。周籌一鼓作氣,又是三發子彈射出。狙擊手不得不離開原有的位置。但是對方一旦移動,就是成為了活動的靶子。
周籌彈夾裡最後一發子彈擊中了對方的腿,他轟地從高處跌落了下來,摔的很是狼狽。周籌衝過去,從對方手中奪走了槍,扯著他的頭髮掰過他的臉的瞬間不由得呆住了。
“佩芝?”
佩芝冷冷地盯著周籌,“我輸了。我看低了你。”
“你並不是輸在看低了我,而是看低了你自己。”周籌顛了顛手中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