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轉過頭去瞧身後的搖籃,四個孩子已是都被吵醒了。老大癟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老二自個兒玩兒著自個兒的手,老三繼續泰山得睡著他的大覺,老四卻是伸手去拍老三的臉……
種種跡象表明,四個孩子都不受場中環境影響,冬至也就不會他們了……
第一個是歌舞表演,二十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長裙廣袖,跳著極為柔美的舞,冬至雖是瞧不清白這舞要表達的是什麼,這卻並不妨礙冬至欣賞,畢竟這二十個女子可各有各的美,一下瞧到這多美貌女子可是不容易。
再轉頭去瞧瞧那些個大臣們,那出神的模樣,冬至不用想就知曉不少人被迷住了。
一曲終了,二十名女子紛紛站在場中,等著發落。
太后掃了眼下方,笑著開口道:“這些個女子可真真兒都是大美人吶,瞧瞧將我們這些大臣都給迷成什麼樣了?”
下頭的大臣又是對著太后一陣恭賀,說太后美豔無雙,這些舞女不及太后美貌的一成,也有人立馬跳出來,指責那些大臣不會說話,這些舞女如何能與太后相提並論……
等他們吵鬧了一陣之後,太后舉起右手,在虛空壓了壓,笑道:“好了好了,你們都不用再掙了,今兒個可是歡歡喜喜的日子,再爭吵下去可就敗了各位大人的興致了。這二十位美人我瞧著都是好的,就賞給各位大人當個丫鬟吧。”
那些有心想要的大臣紛紛站起身,對太后謝恩,這樣那些女子歸誰就有了著落了。至於那些沒起身的,自是不要舞女的。這也算是宴會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了,畢竟舞女只有這麼多。
瞧見這一幕,冬至不禁皺起了眉頭。雖說那些舞女被人這般送來送去可憐,不過她沒興趣去救誰。只是這般齷齪的事兒竟是在她孩子的滿月宴上發生了,還當著自個兒四個孩子的面兒,冬至心裡就不痛快了。
沈墨軒端起酒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隨即就著酒杯喝了一杯酒,那酒杯正好將他的神情全給擋了下來。
而二郎和三郎卻是饒有興致的盯著場中的一切,那些女子還有兩個往二郎三郎這邊兒走過來,二郎三郎卻是搖了頭,那兩舞女無奈只得轉身去別處。等二郎將舞女推辭了,許氏才鬆開了自個兒手中的帕子,只是那帕子卻已是被汗溼了。
第二個節目對冬至來說就無趣多了,一個什麼書畫大師的,在大殿兒中間潑墨作畫,且還要為那畫配上詩詞。這種文化涵養冬至是沒有的,自然也無法欣賞這一才藝。所以說,冬至就是一俗人,這大殿裡除了李小柱與柳氏,還有四個正在玩兒自個兒手腳的孩子之外,也只有冬至才這般沒文化了。
足足一個半個時辰之後,那副畫總算是畫好了。這回這國畫大師倒是沒有畫那些個景秀河山,而是畫了四個極為抽象的孩子。等那大師介紹了,冬至才明白,這是給她四個孩子畫的影象。
就這麼簡單地勾勒了幾筆,四個孩子坐在草地上,背後是湖泊、樹蔭,意境美好。
場中的人都已是開始鼓掌,讚歎那大師畫工了得,意蘊深遠,四個孩子也是畫得生動形象。
冬至跟著眾人笑著鼓掌,那大師將手中的畫像遞到沈墨軒面前,說是給幾個孩子的賀禮。沈墨軒接過了,還對著那大師道了謝。
等那大師離開了,沈墨軒將那副畫遞給身後站著的隨從,隨即轉頭去瞧場中的表演。
“這畫你瞧得出來他是畫的咱們家孩子?”冬至湊近過去,問沈墨軒。
沈墨軒瞧了眼四周,見沒人盯著他們這邊兒,這才似笑非笑得對冬至道:“我知曉你瞧不出來,若是我說這幅畫指幾千兩銀子,許是會歡喜些。”
冬至沉默了,她是個俗人,實在是瞧不出來這畫的藝術性,不過一幅畫就能賺幾千兩銀子,她也就能知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