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開花聽之揚的話再喝一口,而且這會乾脆還放了大口喝。喝了,依舊皺眉,依舊嗆出聲來。
把酒瓶遞給之揚,躺下。之揚替她拉上被子,夜開花也不拿正眼看之揚。之揚自己又喝。
“我第一次喝白酒。”夜開花看著之揚喝酒,又說:“要不今晚把它全喝了……”
之揚喝了一口下去,聽夜開花這麼說,便介面過來。
“你是不是想讓自己醉一回?”
“醉就醉,沒有什麼了不起。就只許你醉?”
“我也沒醉過幾次。”
之揚再喝一口,把酒瓶放到那張課桌上。熱得快也真是熱得快,“噝噝”更響了。
“之揚,你應該把溼衣裳脫了。”
“嗯,“之揚應著,又去拿袋子裡東西。
夜開花兩眼隨著之揚走,又問:“你還買了什麼東西?”
“吃的。”
之揚拿出一包餅乾,拆開,然後遞給夜開花。熱得快“嘟嘟”地起了警告聲。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三章
大雨也落在荒地。
傳秀端著臉盆從廚房出來,將水潑在院子,然後看看燈光能夠照射到的雨地。雨點幾乎是砸著到達地面。雨水滿地四流,沒有固定的方向。
傳秀拿著空盆,在屋簷下站了一會。若有所思。
夜開花在豆地和自己說要出去兩天,傳秀不擔心。後來傳秀回頭再想想女兒說的話,說話時的神情,似乎感出某種的不對頭來。傳秀細想來,向來說話直來直去的女兒,今天說話有點躲心思。
本來心裡就因為女兒的事煩亂,遇到下雨下個不停,更是添了一份心亂。
平時,要是自己心裡有事,倒可以和女兒聊說幾句,或者串門去和要好的女人談上一陣,能解的解去,解不了也算是說出了,心裡不悶著,也跟解開了差不多。大凡家事多半沒原則性,不管是不是得到了妥貼的解決,一過頭,也就自動消去了。這會女兒不在,天又下著大雨,傳秀只能在心裡犯嘀咕。
到底女兒出去是真的為了工作,還是有別的原因,傳秀捉摸不透了。
轉身進屋。男人坐著抽菸。男人抽菸的時候有個習慣,兩眼盯著屋裡的某個目標,不輕易換位。男人也不輕易出聲說話。
只要傳秀不主動與他說話,男人從來就不會自己開口和你來搭話。除非有什麼事情要請示傳秀自己該做什麼,怎麼去做。
男人也不會去在意傳秀心裡高興還是不高興。
男人是本份的男人,但男人又是一棵木頭。那麼多年過來了,傳秀深知自己男人的性格。她遇事,也不輕易和他說。因為說了也是白說。男人除了沒有主機,還有一份思維的惰性。
傳秀看了男人一眼,想說又沒說。這也是那麼多年來,傳秀心裡藏事時的習慣小過程。
傳秀把臉盆放回灶前桌,又回身朝門樘口走。出去,傳秀到兒子房間門口,喊:“阿明,你在幹什麼?”
兒子房間門虛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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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衣裳。”
聽到兒子回答,傳秀沒再說什麼。她再次回到廚房。進門時自言自語了一句:這雨不知道要下到啥辰光。
第四章
夜開花接過之揚的餅乾,沒有立即拿出來吃。她重複了一句剛才說過的話。
“之揚,你應該把溼衣裳脫了……”
之揚拔去熱得快的插頭,他不急著去脫自己的衣裳,儘管渾身溼漉漉,那水還順著他的身體往下流。
“姐,要不先讓你洗洗?”之揚說著,轉身去拿臉盆和腳桶。
“我沒事,你自己先洗洗。看你那個樣子……喂,你是不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