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陳長天他們所在的地方。
真的很是神奇。這段距離恰好就是他們普系t82營配備的jt1型半自動步槍的有效射程。
陳長天睜大眼睛看著前方的狼群。他不知道他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自己的大腦。這隻狼群大軍的指揮者完全可以媲美他們精英系列或者是他們頂級系列特種軍團的指揮者。
他舉起他的烈光5型夜視望遠鏡。鏡頭中是一望無際的如海洋般的灰色浪潮。褐色的眼睛如滿天的繁星。閃耀在無盡的銀河中。
陳長天默默地放下他的烈光5型。自己的一營之人猶如浩瀚大洋之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可能被那狂暴的海洋所吞沒。
他周圍計程車兵還是保持著他們的射擊動作。作為一個身經百戰計程車兵。這是他們最基礎的本能而習慣性的動作。也許只有這樣才讓他們保持鎮靜。讓他們的心裡有一種可以依託的安寧。
然而他們此時的心中,血在漸漸地凝固。這是他們平生遇見的最為可怕的敵人。
不但數量上佔據著絕地的優勢。就是每一隻單獨的草原灰狼完全不弱於全副武裝的他們中的任何一人。甚至超過他們數倍。
這是碾壓性的對比。
他們甚至懷疑即使他們全副武裝。他們這一營人馬可不可以擋得住對方的一個衝擊。
難道他們本來就是一隊犧牲品。抑或就是一個誘餌。
但魚鉤在哪裡?魚線在哪裡?魚竿在哪裡?那釣魚的人又在哪裡?
陳長天吸吸鼻子。冷冷的空氣讓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他似乎聞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是誰想讓他們來送死?在來到這裡的之前。他們是在趕回京都的路途上。在突然接到修整命令之前,我們正在和晉帝國東北部的星獸聯盟內排行第二的羅斯帝國進行著拼死搏殺。
但是問題出在哪理呢?這些看起來都毫無問題。沒有一點可以讓人警覺的端倪。
唯一的破綻就是他們突然接到的軍部的兩道命令。不是透過他的師部,旅部,團部。而是軍部以特別手令的方式發到他陳長天的手上。
按照帝國的軍制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問題又在哪裡?
遠處,靜悄悄的灰狼大軍屹立不動。如一片靜止的海洋不知道在何時會突然爆發。也許只要一個波浪就會把他們全部湮滅。
黎明來了。晨曦出現在遙遠的地平線上。灰色的影子顯得更為清晰。天也漸漸亮了起來。
憑著軍人那無比靈敏的對危險的感知。陳長天似乎嗅聞到一種逐漸臨近他們的死亡味道。
這個時刻是他們最為疲倦的時候。特別是保持了一夜高度戒備的這一營計程車兵們。
“頭,我好像聞到一股屍鷲的味道。”前面一個老兵轉身對著陳長天說道。
“我也是。”陳長天緩緩地拿起自己的半自動步槍。凝視著前方。
“我看我們這回是凶多吉少。不過老子已經活夠了。”老兵是一位中尉連長,跟了陳長天三年。也和陳長天一樣是從無數的屍體中爬出來的主。死亡真的對他不算什麼。他身上那不可治癒的傷疼讓他覺得死亡是一種幸福。
陳長天也有這種感覺。作為龍之遺民一族。輕易地放棄自己的生命是對自己祖先最大的褻瀆和不敬。所以在戰鬥中死亡是他們最快樂的一種選擇。
突然遠處的狼群出現一陣騷動。
陳長天舉起他的烈光5型。在清晰的鏡頭中。近萬隻體型巨大的灰狼居然趴伏在地,每一隻灰狼褐色的眼睛裡都帶著一種極其恭敬和畏懼的神色。
這些狼群無比肅穆地看著遠處的地平線上,漫天的灰色身影閃開一條大道。大道的中間走出兩個身影。。
一個老人,滿頭銀色長髮順從地披落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