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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你的意思是隻要天黑了就可以私通款曲,暗渡陳倉了?”一身烏鴉黑的蘭陵秋坐在穹頂下面的涼臺上,正在滿手鮮血地解剖一隻才剛斷氣的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嘛,雖然那個老皇帝長得很耐看,要吃掉也可以,可惜他那方面太不行,別說是像她那種以前就入宮的,就是連我這種新入宮的都憋不住想給他戴綠帽子。”夏蓮扁著嘴巴說,“那個老皇帝,一不中用就想玩刺激的,我雖然不討厭玩刺激的,可我比較喜歡當凌虐的一方,而不是當被凌虐的一方,所以我和他無論哪方面都很不和諧,夜裡好寂寞的!”

“我沒興趣知道你那些噁心的淫蕩豔史,你不用告訴我也可以。”蘭陵秋皺了皺眉,被她說得有點反胃。

“蘭師兄,噁心的是你才對吧,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宮殿裡做這麼噁心的事?”夏蓮忽然倒掛在房樑上,像一隻倒鉤蝙蝠似的出現在蘭陵秋眼前,嫌棄地望了眼他一手血腥,覺得反胃。

“難得你這兒有新鮮屍體,我一時沒忍住,你忍耐一下吧。”蘭陵秋似在表達歉意,然而他的語氣裡半點歉意都沒有。

夏蓮望著他專注的臉。嘴角狠狠一抽,蘭師兄摘掉面巾也算是一個美男子,只可惜生性變/態。再美也讓人提不起興致去欣賞,她哀怨地望了一眼他手裡的解剖素材,唸叨著:

“小花啊小花,你好可憐,剛被皇上那幾個殘忍的妃子折磨死,死後又被蘭師兄拆骨分屍,你若在天有靈千萬不要怪我這個主子沒保護好你。要索命就去找那幾個妃子和蘭師兄好了。”

“師父來信了,下月初會抵達帝都。”蘭陵秋沒有理會她唱大戲似的超度貓靈,緩緩開口。

夏蓮聞言。心臟重重一沉,勾在房樑上的腳尖一鬆,利落地躍進涼臺裡,穩穩地站定。頓了頓。不屑地冷哼一聲,撅起嘴巴咕噥道:

“那個牛鼻子終於要來禍害帝都了嗎,帝都終於又要遭殃了!”

“有膽子你到師父面前去說,在我面前嘟嘟囔囔算什麼本事。”蘭陵秋專注於手裡的貓屍,不徐不疾地說。

夏蓮心裡一虛,冷哼聲更大,昂起下巴看著他漆黑的面巾,豐潤的唇角勾起不屑地笑意:

“少來了蘭師兄。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裝出一副忠貞不二的好徒弟嘴臉給誰看?你心裡對那個牛鼻子的不滿只怕比我還多吧。只因為你長得不似凡人,他就把你誆了去。裝做是為天下大義、公正無私把你撫養長大,又讓你用你那張與眾不同的臉去蠱惑欺騙世人,以達到他自己的目的!什麼聖子,什麼神靈的兒子,那些愚民竟然也相信,不僅把你奉為神靈,還願意為了聖子的旨意慨然赴死,多麼愚蠢的人啊,聖子?哈!”

她輕蔑地在低下去似乎完全不為所動的蘭陵秋那淡粉色的眼珠子上掃了一眼,不屑地說:

“不過就像是天山上的雪猴一樣,與其他猴子的毛色不同罷了。”

蘭陵秋依舊沒有抬頭,握住刀柄的手卻不著痕跡地僵了僵,頓了一頓,在漆黑的面巾下冷冷一笑:

“你說我倒是輕巧,你自己又如何,聖女殿下?”他在最後四個字上不屑地加了重音,諷刺意味濃厚地道,“你又能反抗得了你身上流動著的血統嗎?”說罷,用黑色的帕子擦了擦血淋淋的手,站起身,不再理會桌上悽慘不忍睹的貓屍,一面往樓下走一面頭也不回地道,“師父在信上說,關於龍脈的地圖,讓你快些尋找。你現在是妃子,不是青樓裡的姑娘,再在半夜去和那些侍衛閒磕牙忘了正事打草驚蛇,門規處置!”

話音未落人已經在樓梯轉角處消失不見了。

夏蓮的心沉鬱了下來,抱胸冷冷地望著空無一人的樓梯處,一雙鳳眸迸射出可怕的寒光。頓了一頓,她收回目光落在桌上鮮血淋漓的貓屍上,重重地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