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進行,不要動靜太大。順便告訴你一句,除了你朕還派了許多人去尋找,若是其他人先找到了,你就一輩子在驍騎營裡做你的參領吧。”
秦逸心臟一凜,連忙回答道:
“是,即使是尋遍整個大齊國,微臣一定會盡快尋找到皇上要尋找的這兩個人!”
“秦參領先看看畫像吧。”楊讓淡聲提醒。
“是,有勞楊總管。”秦逸賠著笑臉說,伸手去拿起托盤上畫軸,緩緩地展開。
畫中的美人一襲華衣,年紀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風鬟霧鬢,杏眼桃腮,盡態極妍,弱風扶柳一般的柔媚姿態,水洗碧玉一般的清澈氣息,如章臺楊柳,似遠山芙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雪河清清水,空谷幽幽人。
秦逸的心裡咯噔一聲,被畫軸掩住的眼眸驟然縮緊,這人不是……這人不是……
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咬著牙指尖捏緊,努力平息下內心的惶恐與狂喜,不敢讓御座上的人和身邊豺狼虎豹似的楊讓覺察出異樣。
“秦參領,你怎麼了?”楊讓嘴角含著古怪的微笑,問。
“沒,沒什麼。”秦逸連忙笑說,脊背上已經出了一層汗,溼溼黏黏,連太陽窩都因為過度緊張變得漲紅起來,他竭力抑制住狂亂的心跳,賠著笑詢問,“皇上,這畫上的少女只有十五六歲,皇上是要找畫中的這位姑娘嗎?”
“這是那姑娘的母親,那姑娘今年大概十五歲,畫上的這個人估計今年已經三十出頭了,你就照這幅畫的樣貌找吧。”景凜有些不耐煩地淡淡說。
秦逸的心跳得更厲害,頓了頓,大著膽子繼續問:
“皇上,皇上可知此女的名字,若是知道了名字微臣也能更好地尋找……”
“名字?”景凜心不在焉地想了半天,皺了皺眉,“好像姓殷,叫素什麼來著,反正大概就是這個名兒……”
景凜年輕時女人太多了,即使是給他生育過的女人,若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價值,他也不會去記住對方的名字。就算是後宮裡那些生育過皇子公主的,他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封號都是什麼,只有看上一面他才能認出來,這還要對方能給他留下深刻印象才行。
秦逸見狀也不敢再問,輕應了一聲“是”,心跳得飛快已經無法壓抑,生怕再待下去會被皇上發現異樣。
就在這時,大殿的門被小德子從外面悄悄地推開一條縫,楊讓見狀皺了皺眉,走過去。小德子低聲對他說了幾句,楊讓唇角繃緊,點了點頭,小德子復又將大殿的門關上。
秦逸即使知道必是發生了什麼事,卻依舊不敢抬頭四處張望,垂首侍立在大殿中央。
楊讓悄無聲息地走到景凜身旁,輕聲通報道:
“皇上,剛剛寧禧宮的太監過來稟告,說是西宮的太后娘娘薨了。”
秦逸是練武之人聽力靈敏,聞言微微一怔:西宮太后到底還是薨了,即使有父親在身邊貼身伺候著還是沒挺過去,看來真的是像父親說的,西宮太后的病體已經藥石無醫了。
西宮太后是先皇的皇后,也是當今皇上的嫡母,因為是嫡母,過去沒少對皇上母子下毒手,皇上在成了皇上之後,雖然按規矩尊西宮太后為太后娘娘,暗地裡卻也沒少折磨西宮太后。西宮太后雖然說年輕時的確落下不少病根,然而之所以身子這麼差,有一大半原因是來自皇帝的報復。
皇上一點傷感的感覺都沒有,聽說即使是之前皇上生母過世的那會兒,皇上實際上也沒有多傷感難過。
在聽到西宮太后薨了的訊息時,景凜耷拉著眼皮,只是淡淡地道了句:
“去吩咐皇后,不要鋪張浪費。”
楊讓半點不覺得意外地應了一聲,轉身,去鳳儀宮傳話去了。
秦逸緊隨其後退出蓬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