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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兒,起身一屁股坐到她旁邊,攤著大手問:“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樣天殺的理由要跑去那種場所,甚至拿我的薪水去貼小白臉?”

鄒嫻以手揩拭淚水,梗著喉解釋。

“我又沒有動用你的錢去做那種事。你給我的錢,我都用在持家上,繳了房貸後,剩下來的錢也幫你存進銀行了。我知道有些太太會存些私房錢,但我沒有那麼做,所以不可能拿你的錢去貼小白臉。”

那當然!她生母童玄德留給她的遺產起碼可以買一架F十四戰鬥機,豈會在乎他那份微薄的薪水袋!牟允中沒好氣地想。

“夠了,鄒大小姐,我是問你為什麼,你別淨扯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來規避我的問題。”

“我……我這麼做還不是全為你好!”

“為我好?”牟允中簡直要咳出血來了。“你當我腦袋生蟲長繭是嗎?會聽你胡扯!那簡直就像潘金蓮跑去跟武大郎說,她全是為他好,才和西門慶有了姦情。”

“拜託!這完全是兩碼子的事。”鄒嫻揉著太陽穴。

“沒錯,這的確是兩碼子的事。至少武大郎的不舉讓潘金蓮有個出軌的藉口,但你沒有!”

“沒有什麼?”鄒嫻頗不識相地搶白。

“沒有不舉的丈夫!”牟允中氣得頭頂快冒煙了,他覺得自己和鄒嫻好像不是在說同種語言。“我實在搞不懂你的居心何在!你先是擺出一副清高聖潔的模樣,讓你的老公做了將近三年的雲水僧,現在,你好像認定他已修煉成仙,又決定將他當成綠頭神龜,擺上神桌供養。”

“允中,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發火,聽我解釋嘛!飆得那麼大聲,你教我明早怎麼出門買菜嘛!”

“怎麼出門買菜?你死要面子,只在乎別人如何看我們,對不對?”

“我當然要在乎啊!這幢大廈住了二十八戶人家,其中九戶是離了婚的單親家庭,另外九戶是不婚貴族,三戶是給人家包養的小老婆,剩下來的才是包括我們在內的七戶正常家庭。每次開鄰里大會時,就有人告訴我,說我們的存在讓他們羨慕得要命,也讓他們開始相信婚姻制度。你說,我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去毀了人家的期望呢?”

“哦!所以為了滿足別人愚蠢的期望,我就得忍受這個沒有愛與關懷的婚姻關係嗎?拜託,我不是種族部落裡的圖騰,更不是殉道者,你可不可以饒了我,再另外找個和你有著相同‘病態理念’的笨男人,去共同實踐你柏拉圖世界的信條?”

“不要!”鄒嫻固執地拒絕,無視牟允中幾近瘋狂邊緣的模樣,提醒他道:“我們已有夫妻之實的關係喔!你不可以當我是塊破抹布,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誰把誰當破抹布來著了?牟允中好想抽出臀下的坐墊蓋住臉,把自己悶死算了。

但個性使然,這種事他只能當夢在作,無法付諸行動,再說,他若先下閻羅王殿報到的話,全臺灣最年輕有為的鰥夫就得換人做做看了,這麼“好康”的事他怎能白白便宜了頂他位的人?

所以他當然還是坐在“賢淑溫婉”的老婆面前,板著一張臭臉說:“你是個剛拆封的高階毛巾,離臭抹布還有段距離。”

鄒嫻這才消了一丁點的氣,抬頭瞄他一眼,一語雙關地探問:“所以你不會說丟就丟,對不對?”

“沒錯。”他被惹毛了,不客氣地提出警告,“但你若再拖拖拉拉,我連包裝紙一齊扔!我最後一次問你,你為什麼出入那種聲色犬馬的場所?”

“沒有啊!”她猛吞口水。“朋友找我一起去的嘛!”

“什麼樣的朋友?在哪兒認識的?”

“在……是在插花那裡認識的。”

“哦,是嗎?那從今以後你休想去教插花了。”

鄒嫻苦了臉。“不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