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艱難的事情!
“唉!”她的*輕嘆一口氣,很是無聊的樣子。
“主子,怎麼了?你想吃些什麼嗎?”採南看見秦落衣的樣子後,立刻問道。
秦落衣輕輕搖了搖頭:“什麼都不想吃!”
“那怎麼行呢,主子,你現在可是有了身孕,再說了,你都快事當新娘子的人了,怎麼可能還要這般無精打采的——”
採南說著說著,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揚起小手死死地捂住嘴巴——
天哪!自己怎麼一不小心把這事說出來了!
然而,秦落衣已經聽見了採南的這句話,她陡然站起身來:“採南,你剛剛說什麼?什麼新娘子?”
她的心情緊張得起伏著,幾步便走到了採南的身邊,揚聲問道。
“不不、主子,王上吩咐我們下人不能亂說的!”採南拼命地攥著手,腦袋搖得也像個撥浪鼓似的。
秦落衣眉間的狐疑更是嚴重了,她故意板下臉道:“採南,如果你不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以後就不要認我這個主子了!”
“主子——”採南癟著嘴巴,揚著一臉的無辜。
“還不快說嗎?”秦落衣再次逼問道。
採南只好妥協了,她低低說道:“這幾日來,王府上下都在忙著置辦大婚的物品,因為——因為——”
採南吱吱嗚嗚的。
秦落衣心中咯噔一聲,隨即立刻問道:“因為什麼?”
採南的小臉繃得緊緊的:“因為王上要在初十五跟主子你舉行大婚,那天你就正式被封為王妃!”
秦落衣當場便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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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之中鬱鬱蔥蔥,眼光從茂密的葉子中透射下來,在地上形成一灘灘光暈的影子,這個王府原本就是權力之爭的地方,卻有著如此的寧靜和諧和。
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呢?命運果真是弄人的,緣分似乎也是一早便註定的。
秦落衣搖搖頭,放棄困擾無解的疑惑,伸手觸控身旁一株枝幹茁壯的大樹,逆著光,眯眼仰頭望著頭頂解釋橫伸的枝幹。
眼前的這棵樹可謂參天了,茁壯得似乎可以遮天!她還記得桑府之中也有著這樣一棵大樹,而她似乎也能依稀看樹上自己孩童時的身影。
隨即,她笑著對自己搖了搖頭。
敢情是思鄉病犯了?竟然開始還念起早已經淪為死城的家鄉……
記憶是痛的,不是嗎?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被桑晉帶回桑府時,乾孃和桑大哥對自己是如此的好,然而,快樂始終是短暫的……最終還是要曲終人散,不是嗎?
秦落衣正想著,下一瞬,雙眼突然被一隻大手矇住,同時間腰際亦被扣住,往後拉進一睹逐漸熟悉的溫熱胸膛。
“衣兒,為何不午睡,是專程在等我嗎?”頭頂出來低沉的嗓音,擱在她眼上的大掌依然沒放開。
嬉戲似的突襲,讓她忍不住泛出笑意:“拓,我看不見了!”
頭頂傳來低低的笑意,隨即,遮在她眼上的大掌拿去了,淡去了眼中一貫的冷冽,取之而代的是萬般濃情。
秦落衣用手輕輕遮了一下刺眼的陽光,下一刻,便被耶律彥拓抱坐在樹蔭之下的石凳之上。
“來了為何不進去?”耶律彥拓憐愛地低頭問道。
秦落衣笑了笑道:“看你正跟大臣們商討重事,我不想打擾!”
耶律彥拓勾唇,揚起不常見的笑紋:“所以你就在書房的院落前一直等著?傻丫頭!”
他的大掌寵溺般地沿著她的曲線遊走,最後停在她的小腹之上,眼底變得更加溫暖。
秦落衣的臉色微微一紅,隨即,仰起頭看著他:“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