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終於艱難的走完了這短短數丈的距離,此刻離樊典烽已經不足五尺,而離眼前的白靈玉更是僅僅只有兩尺的距離,看起來這在地上靜靜的散發著瑩白色光輝的白靈玉是唾手可得。可是這一切真的會是那麼的簡單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成歌在此刻忽然停了下來,讓一直苦苦等著的樊典烽愣了一下,本來已經放下來的心再次提了起來,難道成歌發現了什麼?成歌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樊典烽,將他的所有的反應收歸眼底,心裡頓時瞭然。頓了頓,成歌還是一如既往的躬下身子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成歌的手越來越接近地上的白靈玉,樊典烽本來鬆散的手指在成歌不可察覺到的角度悄然繃直成劍指。就在成歌的手指尖離白靈玉僅僅只有一寸的時候,成歌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的冷笑。提劍、躬身,整個身子弓如滿月蓄滿力道,如同一張被拉滿的硬弓積蓄著霸道的力量。身為弓,靈為力,劍如矢,蓄滿力的身體帶著無匹的氣勢一劍飆出。
與此同時;樊典烽的一直準備的殺招也在同一時刻綻放。兩人之間這僅僅只有五尺的距離竟然被森然的劍光充斥,每一寸空間裡都是逼人的劍氣和寒光。甚至沒有沒有一絲的空隙,如此綿密的攻擊所造成的震盪讓整個空間都受到了波及,氣浪在周圍震盪。如果此刻有蚊蟲夾在兩人的中間,那麼必定早已成為虛無。
正處於交鋒中心的兩個人更是不好受,成歌受了那頓鞭子之後,戰力已經不足四成,更別提身體的已經遭到了嚴重的破壞,防禦力更是與以前相去甚遠。森然的劍氣劃破了成歌的衣衫,有些地方更是滲出了血絲,現在的成歌看起來狼狽無比與街上的乞兒無異。但是成歌心中現在清晰的確定,樊典烽受創的程度更在自己之上。
兩人的劍速之快甚至已經在短距離內超過了聲音的速度,直到兩人劍勢的交鋒達到了最高點,刺耳的氣爆聲才傳到兩人的耳朵裡,那氣浪裹挾著的威勢才朝兩個人襲來。已經被楊罡曜和樊典烽肆虐過的土地再次被蹂躪,厚厚的泥土如同被犁過一樣,朝遠處不斷地翻滾。而成歌和樊典烽兩人更是在這衝擊帶來的壓迫力中再也堅持不住自己本來就不是很穩固的身體,被帶著不斷的向後退去;兩人都在地上拖出了長長的一道痕跡。
成歌,退了五丈;
樊典烽,退了整整七丈。
這一刻兩人滿帶殺氣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竟然同時的說出了兩個字:“你狠。”然後齊齊地吐出了一口血,成歌半躬著身體背上的傷口被掙裂了大半,整個衣衫被鮮血浸透幾乎成了一件血衣。樊典烽此刻的傷勢只會比成歌更慘,接連兩次受到如此嚴重的內傷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神情委頓的半躺在地上充滿殺氣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成歌半步。
成歌拖著已經顫顫巍巍的身體朝著那地上被勁風所擾四散飛開的四塊白靈玉走去,每走一步地上都會滴下一些血滴,隨著行走的距離的增大,鮮血的流速越來越快已經不是在滴血了,而是在不住的淌血。成歌咬牙走到第一塊白靈玉前面,看了一眼正在地上躺著的樊典烽,直接無視了樊典烽可以殺人的眼神忍著劇痛抽搐著臉龐把地上的白靈玉撿了起來。
把白靈玉握在手心,朝樊典烽丟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繼續忍著劇痛朝著第二塊的白靈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