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羅耀嘴角一挑,拉開車門請鍾昕上車。
鍾昕上車前衝他笑了笑:“我每天都是這個樣子,只不過你的心不在我身上。”
一路上,兩人鮮少說話,只有羅耀頻頻側目打量著鍾昕,心裡不住盤算著鍾昕進來的表現。她的表現說不上是正常,但也沒有不正常。他們兩人訂婚後,鍾昕一直在抗拒,羅耀對她本也沒有多大興趣,女人多的是了,像江雨燕那樣風騷又懂情趣的人要比鍾昕好上百倍。羅耀時間長了也就懶得再和鍾昕較勁兒了,眼不見為淨,用著她的名氣就好。
他這樣晾著她,她反倒是來了勁兒,隔三差五地拆徐丹紅過來羅宅刺探軍情,再就是送湯送水的。
羅耀目光遊走,看到了鍾昕中指上帶著的訂婚戒指。
她兩手交疊著放在腿上,另一手的手指輕輕撥著那枚戒指。玩弄戒指,代表著對感情、對婚姻的不安。羅耀看著笑了笑,側頭看窗外夜景。
女人就是女人,任她之前在怎麼驕傲,在婚姻面前,久而久之都會變得卑微無地位了。
車行一路,快到酒店時,羅耀的手機響了。
羅耀看了眼手機螢幕,又看了看鐘昕,最後決定接通電話。
電話的聲音不算小,透過話筒身邊的人也能聽見,但好在鍾昕已經閉眼睡熟。
羅耀往車子的另一邊挪了挪,壓低聲音說:“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江雨燕在電話那邊笑笑,滿不在乎地說:“那有什麼關係,反正她也不是不知道。況且你也說了,以後會給我名分的。”江雨燕說著,話尾之音有些上揚,似乎信心滿滿。
“我是說過,但也不是現在。”羅耀道,“你最近收斂點,等股票增髮結束,我會想辦法的。”羅耀說著,看了眼鍾昕,鍾昕變了變姿勢,頭歪在椅背上,睡得正香。
羅耀的話讓江雨燕格外滿意,只要他不變卦,她不在乎多等段時間,反正她有信心拴住羅耀的人,和他的身體。
“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你那麼信任我,不然這種事也不會交給我辦的。”江雨燕笑道。
說起“那事”,羅耀隨口問了句:“辦得怎麼樣了?”
“你放心,錢款都籌好了,我已經交代經理人去收購天暢的散股了,就等著增發成功大賺一筆了。”
羅耀“嗯”了一聲,又看了眼鍾昕,低聲道:“這事情千萬謹慎,不能告訴任何人。”
江雨燕笑笑:“我又不傻,這也算是老鼠倉了吧?”
羅耀對這三個字頗為敏感,聽了不由皺眉。
聽羅耀那邊不應答,江雨燕便不往下說了,只道:“行了,我不打擾你和她最後的纏綿了,晚上我在家等你。”
江雨燕說罷掛了電話,羅耀也收起手機,又看了眼鍾昕。
鍾昕依舊歪著頭,氣息平穩。
羅耀長呼一口氣,扭頭看到窗外。風投的人太過強勢,這是他扭轉時局,積累資金的最快途徑,勢在必行。
耳邊聽到羅耀的嘆氣聲,鍾昕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車子另一邊的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但路燈卻把兩旁的景緻照亮,如同白晝。夜深了,離天明也不會太遠了。
…
車子沒多久便駛入了酒店花園,門外,以後很多記者守候。
羅耀的車子一出現在公眾視野裡,閃光燈便頻繁亮起,捕捉兩人出場的一瞬間。
車子停穩了,鍾昕卻不急於下車,等到羅耀給她開門時,她才緩緩伸腳出來,落地站穩,這才扶著羅耀的手下了車。
兩人款步向大堂走去,鍾昕這樣的場面已經見識的夠多了,她無心留戀,只是程式化的和媒體揮了揮手,擺了幾個姿勢讓他們拍照,便和羅耀進了屋裡。
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