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在驅散了黑霧之後,映入眼簾的依然是莉蕾薩·風行者那蒼白的軀體,和半個月前相比並沒有任何變化,除了臉部。
布萊克發現自己的導師眼睛處像是花了煙燻妝一樣。
在緊閉的眼睛周圍形成了暗紅色的淚斑,相比之前,她的臉頰更消瘦了一些,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頜骨的輪廓。
這種消瘦給莉蕾薩帶來了一種“刻薄”與冷漠的感覺,讓她的形象無限和布萊克記憶中的黑暗女王靠近。
“這波啊,這波是媽媽搶了女兒未來的職業規劃。”
海盜吐槽了一句,阻止了旁邊探頭探腦想要撲進棺木裡的紫色大貓,他向前伸出手,放在導師的脖頸上,想要看看她現在的情況。
但在手指靠近時,就被帶著黑色手甲的手精準扣住。
下一瞬,莉蕾薩睜開了眼睛,讓海盜悚然一驚。
那是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和風行者媽媽之前的瞳色截然不同。
在亡靈這個種族目前方興未艾的情況下,這種怪異的瞳色在艾澤拉斯絕對罕見,而且說它是靈魂之火也不太對勁。
“嗡”
莉蕾薩的軀體化作黑霧消失在棺木中,布萊克反應極快,回身月刃揮起,將背後出現的風行者媽媽手中的暗影利刃擊碎。
又藉著月光隱匿消失,在並不大的船艙裡和莉蕾薩展開了一場短暫又激烈的近身戰。
靠著守望者不講理的月光強化,從頭到尾將剛甦醒的風行者媽媽壓制,又瞅準一個機會,用術士魔法將莉蕾薩放逐出現實維度。
在放逐結束之後,風行者媽媽扶著艙壁起身,再次抬頭時,眼中的靈魂之火已恢復到正常的幽藍色。
她咳嗽了一聲,用沙啞怪異的聲音說:
“很好,你這半個月沒有退步,我的弟子”
“別裝了,導師!剛才你對我的殺意可做不得假,你們一個個為人師表的,怎麼都是這不承認自己弱勢的壞毛病?”
布萊克從月光中現身,他皺著眉頭,對莉蕾薩說:
“剛才是怎麼回事?”
“來自暗影界的干擾。”
風行者媽媽也不隱瞞,揉著腦袋很坦誠的說:
“自從魂體重新融合時開始,我就能聽到生死帷幕另一側的低語,它呵斥我違背了生死法則,要求我主動前往死者的世界,接受自己的命運審判。”
“不要去聽,不要回應。”
布萊克頓時明白過來,他抬起手說:
“這件事我們去達拉然再討論。
吶,我親愛的導師,我為你準備了‘重生’的禮物。這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勁才從奎爾薩拉斯搞來的,希望你能因此維持一個好心情。
因為我有個很壞很壞的訊息要告訴你。”
海盜諂媚的將手邊的金曦琴舉起,雙手送給自己的首席家臣,而風行者媽媽消瘦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懷念的神色。
她伸出手,撫摸著眼前的金曦琴,將它握在手中,纖細的五指輕輕一撥,極其優美的旋律就從這精靈七絃琴上傳出。
布萊克沒有打擾風行者媽媽的追憶。
他安靜的待在那裡,聽復生的莉蕾薩彈奏一曲古老的歌,又用她空洞些的聲音,以薩拉斯語配合著旋律清唱。
這首歌布萊克很熟悉,他甚至能配合著打節拍。
它叫“上層精靈的輓歌”,是奎爾多雷的藝術家們為逝去的精靈帝國創造的歌謠,也多用於高等精靈們寄託哀思或者下葬時使用。
簡單點說,這是一首哀樂。
不那麼吉利。
但考慮到風行者媽媽此時特殊的形態,倒也不算特別突兀。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