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可以吃一點早餐，十點正他開始上路，十點三十分他把手放到了表上，就在那時，他強迫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一下。

&ldo;霍沃思太太在嗎?&rdo;

開門的還是那位老年女人，但是，她的臉變了‐‐在悲哀的重重打擊之下。

&ldo;噢!先生，噢!先生，那麼，你也聽說了?&rdo;

&ldo;聽說什麼?&rdo;

&ldo;阿莉斯泰爾小姐，那隻可憐的小羊，那是她的滋補品，每天晚上她都吃的，可憐的上尉肯定昏了頭腦，他瘋了，在黑暗中，他錯拿了隔板上的瓶子……他們被送到醫院了，但是，他晚了一步，沒救了‐‐&rdo;

馬上，浮現在麥克法輪腦海里的是這句話：&ldo;我一直知道有些可怕的事情在困擾著他。我應該可以防止它們發生‐‐如果有人可以‐‐&rdo;啊!但是，人無法欺騙命運……要進行挽救的時候，那種預感命運的奇怪幻覺卻已經遭到了破壞……

老僕人繼續說道：&ldo;我可憐的小羊羔!她是那麼的甜美和藹，發生這些可怕的事情是多麼地令人悲傷，真不能忍受任何人受到傷害。&rdo;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補充道：&ldo;你肯不肯上去看看她，先生?我想，從她說的那句話中看得出，你肯定很久以前就認識她了，很久很久以前，她說的……&rdo;

麥克法輪跟在老僕人後面，走上樓梯，走進客廳上面的房間裡，前天就在那裡，他聽到了歌聲。窗戶的頂部裝著彩色玻璃，紅色的光穿透到床頭上……一個戴著紅色圍巾的吉普賽人……胡說八道，他的神經又開始開玩笑了。最後，他長長地看了阿莉斯泰爾-霍沃思一眼。

3

&ldo;先生，有一位女士要見你。&rdo;

&ldo;呃?&rdo;麥克法輪失神地看著房東。&ldo;噢!可以再說一遍嗎，羅斯太太，我一直在看那些優靈。&rdo;

&ldo;先生，不是真的吧?黃昏以後，在荒地裡經常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我知道，那裡有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有地獄裡的鐵匠，還有水手和吉普賽人‐‐&rdo;

&ldo;什麼?水手和吉普賽人?&rdo;

&ldo;他們是這麼說的，先生。在我年輕的時候，這裡盛傳著一個傳說，說他們錯失了愛情，那都是很早以前的故事了……但是現在，他們已經不再出來遊蕩了。&rdo;

&ldo;不出來了?我懷疑，或許‐‐現在他們會再次出現

&ldo;天啊!先生，你在說什麼呢?那位年輕女士嗎‐‐&rdo;

&ldo;什麼年輕女士?&rdo;

&ldo;就是等著見你的那位女士，她正在客廳裡，她說她的名字是勞斯小姐。&rdo;

&ldo;噢!&rdo;

雷切爾!他感到了一陣奇怪的收縮，視覺轉移，他穿透到了另一個世界，他已經忘記了雷切爾，因為雷切爾只屬於這個世界……視覺再一次奇怪地轉移，又回到這個只有三維的世界中。

他開啟了客廳的房門，雷切爾‐‐她那誠實的褐色眼睛。突然，他像從夢中驚醒過來那樣，那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