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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見他神色不善,吃了一驚,心道:“我去,我不跟他搶媳婦怎麼還來找我茬?”

劉一舟手中馬鞭揮出,向大車前的騾子頭上用力抽去。騾子吃痛大叫,人立起來,大車後仰,車伕險些摔將下來。那車伕喝道:“青天白日的,見了鬼麼?幹什麼發橫?”劉一舟喝道:“老子就是要發橫!”馬鞭再揮,捲住了那車伕的鞭子,一拉之下,將他摔在地上,跟著揮鞭抽擊,抽一鞭,罵一聲:“老子就是要發橫!老子就是要發橫!”那車伕掙扎著爬不起來,不住口爺爺奶奶的亂叫亂罵。劉一舟的鞭子越打越重,一鞭子下去,鮮血就濺了開來。

齊樂見狀,怒從心起:“這人是神經病嗎?!自己不高興,憑什麼拿素不相識的人出氣?!”便從靴筒中拔出匕首,向劉一舟喝到:“住手!你發的什麼神經!一個江湖練家子,居然欺負一個普通百姓!還要臉不要!自己不要臉,也別給江湖中人抹黑!”話音剛落,突然間耳邊勁風過去,右臉上火辣辣的一痛,已給打了一鞭。劉一舟一個箭步竄上,左手前探,已抓住她後領。齊樂右手匕首刺出。劉一舟右手順著她手臂向下一勒,一招“行雲流水”,已抓住了她手腕,隨即拗轉她手臂,匕首劍頭對住她喉嚨,喝道:“好,我便只打你!”左手啪啪兩下,打了她兩個耳光。這兩下只打得齊樂又氣又委屈,長這麼大,爸媽也沒打過她耳光的。當下便要流下淚來,可她偏偏不要給劉一舟看扁,硬是將眼淚憋了回去,咬咬牙,冷冷道:“劉一舟,你不念救命之恩便也罷了,如今卻是發的什麼神經,要來羞辱於我!”劉一舟一口唾味吐向她,說道:“呸,你……你……你這小賊,竟敢在皇宮裡花言巧語,騙我方師妹,又……又跟她睡在一床,這……這……我……我……非殺了你不可……”額頭青筋凸起,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左手握拳,對準了齊樂面門。齊樂當下也是惱火,道:“騙她?!我怎麼花言巧語騙她了?我騙她什麼了!她有什麼好值得我騙!你不知道哪裡聽來的瞎話,就來跟我撒潑耍橫無理取鬧!”劉一舟發怒,咬牙說道:“你騙什麼?!你騙得我方師妹答應嫁……嫁你做老婆?我親耳聽到方師妹跟小郡主說的,難道有假?!”

原來徐天川同方怡沐劍屏二人前赴石家莊,行出不遠,便和吳立身,敖彪,劉一舟三人相遇。吳立身等三人在清宮中身受酷刑,雖未傷到筋骨,但全身給打得皮破肉綻,坐了大車,也要到石家莊去養傷,道上相逢,自有一番歡喜。但方怡對待劉一舟的神情卻和往日大不相同,除了見面時叫一聲“劉師哥”,此後便十分冷淡,對他再也不瞅不睬。劉一舟幾次三番要拉她到一旁,說幾句知心話兒,方怡總是陪著沐劍屏不肯離開。劉一舟又急又惱,逼得緊了。方怡道:“劉師哥,從今以後,咱二人只是師兄妹的情份,除此之外,什麼也不用提,也不用想。”劉一舟一驚,問道:“那……那是為甚麼?”方怡冷冷地道:“不為什麼。”劉一舟拉住她手,急道:“師妹,你……”方怡用力一甩,掙脫了他手,喝道:“請尊重些!”

劉一舟討了個老大沒趣,這一晚在客店之中,翻來覆去的難以安枕,心情激盪,悄悄爬起,來到方怡和沐劍屏所住的房的窗下,果然聽得二人在低聲說話:

沐劍屏道:“你這樣對待劉師哥,豈不令他好生傷心?”方怡道:“那有什麼法子?他早些傷心,早些忘了我,就早些不傷心了。”沐劍屏道:“你真的決意嫁……嫁給齊樂?她……你能做她老婆?”方怡道:“你自己想嫁給她,因此勸我對師哥好,是不是?”沐劍屏急道:“不,不是的!那麼你快去嫁給她好了。”方怡嘆了口氣,道:“我答應過她的,難道你忘記了?”沐劍屏道:“這話當然說過的,不過我看那……看她只是鬧著玩,並不當真。”方怡道:“她當真也好,當假也好。可是咱們既然親口將終身許了給她,那便決無反悔,自須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