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卜知坊中被扎怕了的洛葉一個哆嗦。
“知道這是什麼嗎?”
“鳶兒!”
桃花嗔責的喊了一聲,“別忘了,公子是怎麼吩咐的。”
“我又不殺她,”鳶兒撅撅嘴,“是她惹到公子,我給她點教訓罷了,你要是看不慣,到外面等著唄。”
“鳶兒,你怎麼這麼不曉事,這針是……萬一……”
桃花急切的想要阻止她,卻被鳶兒推搡著出去了,小丫頭將門一關,插上了栓,任桃花在外面怎麼敲也不開。
“你放心啦,我不會弄死她的,”鳶兒衝外面道,“至少現在不會。”
洛葉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她心裡直發毛。
難不成自己是長得欠揍了點,到哪兒都要勞動別人用刑,連這麼可愛一個小姑娘都忍不住要動手。
“你放心,這針紮下去,是不會疼的。”鳶兒輕聲細語,但她臉上的笑容,卻分明在告訴洛葉,這一針紮下去,就算現在不疼個半死,以後也會疼個半死。
“救命啊。”洛葉心裡無聲的喊著,她扭曲著表情閉上了眼,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不料,這一針下去,卻實在不疼,反而身體一輕,中毒的感覺消散許多。
洛葉一睜眼,忽然小聲道,“原來是你。”
☆、人/皮面具
“是我,”鳶兒歪了歪脖子,笑著道,“我就說不疼嘍。”
“啊……”洛葉瞠目結舌。
她昏迷的那段時間,一直有個聲音在耳邊說些什麼,她左耳進右耳出,就算聽明白的,轉眼就忘個七七八八,倒是有一句十分清楚,“我會幫你……”
所以,前一天她被洗完澡換完衣服時,便以水漬留了話,若當真是有人在暗中照料她,那必然會留意到此處。
鳶兒給她插完針,這才鬆了口氣,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毒太難解了,我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最好,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洛葉動了動脖子,笑嘻嘻的感謝道,“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你這手功夫,可比崔大夫好太多了,跟誰學的?”
“梭羅曼啊。”小丫頭把針一根根的□□,“我跟桃花以前都待在蒙古,不過,她那些都是害人的東西,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研究出這套以毒攻毒的手法。”
“哦……”洛葉心裡感嘆了一聲,“怪不得。”
“你有辦法弄到酒嗎?”洛葉開口問,“只要有酒,我便能自己想辦法溜出去。”
小丫頭拔針的手一停,似有些為難,“我們進出這個房間,也是要接受盤查的,趙閔禁止你喝酒,我們就連醉蟹醉蝦都帶不進來。”
見洛葉有些失望,鳶兒歪著頭又道,“不過我會想想辦法的。”
“嗯,多謝了,等等……”
就在鳶兒要拔最後一根針時,洛葉卻出聲阻止了她,“你剛剛是要折磨我,如果一開門,我無傷無損,你就要被懷疑了。”
“那……”鳶兒也愣了一下,“你不怕受傷嗎?”
“傷一個人,總比死兩個人要強,”洛葉微笑,她閉上眼睛道,“下手吧,別留情。”
話音一落,鳶兒便將針往下一壓,洛葉悶哼了一聲,大片的血點自針下漫延開來,紫黑相間,有兩個巴掌大。
“好了,我看她也能老實一段時間了。”
鳶兒邊說著,邊將門開啟。
她拍了拍手,將夾在指尖的銀針還壓箱底,桃花一張臉嚇的蒼白,忙衝進來檢視洛葉的傷勢。
幸好,鳶兒下手知道輕重,這淤血看上去嚴重,化開也只需兩三天,疼自然是疼,卻不傷人。
桃花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嗔怪鳶兒,“你呀,以後莫要這麼任性了,公子對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