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鬧得很大,”她轉向蘇鏡說道,“你們肯定會首先想到那幾個維權工人。”
“是。”蘇鏡點點頭。
“而且,”姚笛補充道,“徐虎是八名維權代表之一,他失蹤了,其他幾個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他們肯定會報警。”
“這你猜錯了,他們以為徐虎出賣了他們。”
餘榭說道:“這樣一來,白石冰就像是又坐了一次過山車。他剛剛跟徐虎見面給了他錢,而且還撂下了狠話,接著徐虎就被殺了,他自然會很緊張,會想到牛皮信封上、還有鈔票上會留下他的指紋,他曾經給徐虎打過電話,這些都足以讓警方對他產生懷疑。可是,由於通訊記錄被毀了,警方就不可能馬上找他了,所以他在提心吊膽的等待中熬了一天。姚笛,你是這麼想的吧?”
“是,”姚笛點點頭,補充道,“白石冰給了徐虎錢之後,就不想再見到他了。7月16日維權工人在市政府門口上訪靜坐,我故意要拉著他一起去採訪,但是他卻不願意去。”
餘榭說道:“難怪!那天我讓他跟你一起去採訪,他說:‘根本發不了,還拍什麼啊?’我當時還想呢,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啊,原來是不願意再見到徐虎。”
姚笛說道:“是,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徐虎已經被殺了呢。”
蘇鏡接著說道:“等我們找到白石冰的時候,只是說起電話號碼的事,他可能會疑惑為什麼沒有提指紋的事。而且知道錢少了兩張之後,他就會更加害怕了。”
姚笛苦笑一聲,說道:“那幾天,我有事沒事就跟他討論案情,把他刺激得都快瘋掉了。可惜的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誰。”
何旋說道:“我想起來了,7月19日那天我跟白石冰去順寧市第二人民醫院採訪林昊然醫生,在醫院門口遇到你們,我當時就覺得白石冰突然不在狀態上了,就跟丟了魂似的,一直回到臺裡,他還是沒精神。現在我明白了,因為在醫院門口,套子告訴我們那個叫林昊然的醫生跟挾屍要價有關係。”
蘇鏡補充道:“在那之前,他並不知道我們已經開始追查挾屍要價了,當他乍一聽到這四個字,就知道我們已經逼近真相了,而一旦查出他跟挾屍要價有關,那麼他對陳海、徐虎之死就更有嫌疑了。”
姚笛看著滿桌的殘羹冷炙,說道:“我現在明白了,蘇警官這是請我吃最後一頓飯呢,謝謝你了。”
蘇鏡嘆息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姚笛又看著任一和餘榭說道:“任一,那兩條片子就辛苦你編一下啦,姐要撂挑子了。”
餘榭百感交集,張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何旋卻笑道:“大家少安毋躁,姚姐,你不要使奸耍滑,片子該編還是得編。你剛才只是講了一個故事而已,故事很好很精彩。”
姚笛卻笑了笑,說道:“何旋,你以為這是《東方列車謀殺案》啊?”
蘇鏡無奈地看了看何旋,說道:“我不是私家偵探,我是警察。”
何旋嚷道:“你有證據嗎?你全是推斷,剛才就是姚姐在講故事。”何旋講到激動處,眼眶竟溼潤了。
姚笛笑了:“你們兩口子啊,真是絕配!剛才蘇警官問我話的時候,也是這樣眼淚汪汪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怎麼了呢?原來跟你一樣!哈哈哈。何旋,你難道想讓我連累你、餘製片和任一做假證嗎?”
眾人一起沉默了,姚笛卻笑了,說道:“幹什麼都哭喪著臉?蘇警官,你請吃飯,能不能再請喝點酒啊?”
5。餘音繞樑
10月7日那天,何旋喝醉了,哭得一塌糊塗;蘇鏡的心情也很低落,破了案卻不開心,這是第一次。
“順寧摸奶門”的主角很快都人肉搜尋出來了,男的是順寧市城管局的一個處長,叫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