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上去,口咬鋼刀,速度飛快,更可怖的是,礌石砸在他們身上,除非正中腦袋,居然被他們用手擋開,箭矢插在身上更是面無表情,好像是活屍一樣。
“弩!”
好在他們畢竟是血肉之軀,床弩射出的槍箭像是串糖葫蘆似的連串了好幾個,暫緩了危機,但沒想到對方毫不在意,依舊前赴後繼,床弩射擊的速度居然跟不上他們爬上的速度!
終於有官兵忍不住驚叫道:“虎、虎浮屠!”
當初的那隻虎浮屠強軍只是初現,就在老王的算計下損兵折將,但此後在戰場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但沒想到不知為何,今天又再度現身,而且還脫了重盔鐵甲,幹起了攻城這等堆人命的活兒來。
當初老王雖然不知道在太平之世,對方是如何培養出此等超級兵種的,但老將的危險嗅覺提醒他有古怪,讓他做出了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主意來;但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些被用符水灌成的怪物根本無懼疼痛、不知生死,一旦短兵交擊的時候,就充分顯示出了他們的厲害來。
當一個官兵用長槍從肩部直直穿透到對方的大腿上,槍身甚至破開了肚皮,對方眼眨都不眨,鋼刀直接削掉了他的腦袋;還有一個,身上至少紮了七八支箭簇,大半個臉上還滴著滾油,露出骷髏也似的臉面,任由三個官兵的刀劍刺穿了他的身軀,然後抱著他們一起摔下了城牆。
兇悍強大已經形容不了他們,根本就是不知死!
道士這時未有戰爭經驗的弱點就暴露了出來,剛剛的派兵固然爽快,也不是沒有用處,但造成的結果是,敵軍攻上城牆之時,目前居然無兵可派,剩下的兩個親兵倒是忠勇,抽出腰刀擋在身前,大聲叫道:“大人先退!”
“退個屁退!我誓與將士們共存亡!”道士咬牙切齒,大義凜然,事實上他也想退,但是問題是前後左右都有敵人,他退能退到哪裡去?
“我以代巡撫之職下令,凡斬對方首級者,賞銀百兩,職升三?級,免三年徭役!”
偌大的城牆之上,不是沒有官兵,而是以青壯多數,這些人才上崗幾天,完全沒有積極主動性,道士連連叫了數聲,到底是財帛誘人,那些個燒油的、丟石頭的、提著竹立牌、木立牌的,頓時呼吸沉重,兩眼放光,瞬間衝出去七八十個,不就砍一個人嘛,貌似難度不高。
但有的時候現實和想象截然相反,就算是最低等的打群架,那也是狠者勝,而不是多者勝,更別提在這激烈的戰場上了;十幾個光著膀子,傷勢嚴重的白巾賊,竟然把這八十幾個官兵打的連連倒退,各種越塔強殺,說的不好聽點的,虎入羊群!
倒也不能全怪這些守城官兵,實在是在老王的防禦計劃中,這些青壯只是用來守城的,真正的戰兵則是燕營和江南各地調來的兵將,這樣一守一攻,分配合理,這些青壯也不用一上來就變成炮灰。
但問題是,誰都沒想到白巾賊的攻勢是如此的猛烈,老兵以一個驚人的速度消耗著,結果還沒等老王安排新的防守戰略,這老頭就直接下崗了,而道士這才趕鴨子上架幾天?而且以他外行的水準,哪能發現的了,現在知道,晚了!
“這年頭,南方戰區的總司令都要抄傢伙上陣,真是替你們這些當兵的感到悲哀!”
李道士咬牙切齒,剛準備施展道家手段,忽然見得上百個身穿細鱗甲,頭戴彎曲兜鍪,臂有護套的人馬從對方背後衝襲了過來,手持環首刀,見賊就砍,喊殺聲成片,與對方混戰了起來,單論驍勇,僅次於燕營官兵。
“他們是誰?”
“應該是各家侯爺手下的親兵,主要是以永寧伯家為主。”
李道士微微一愣,只見在百丈開外,一個身穿玄色鳳甲的將領朝自己點了點頭,看著面孔,永寧伯居然親自上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