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院長,你問問他吧。”
護士說完,踏著高跟鞋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護士離開後,病房內只剩下了羅亭和馬永振,羅亭看著面前那個蒼老的傢伙,他並沒有在意羅亭和護士之間的交流,轉而對一瓶老幹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直在比劃它的寬度。
“馬老師?”
羅亭試探的在馬永振身邊坐了下來,問道:“您還認識我麼?”
馬永振看了眼身邊這個陌生的傢伙,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說道:“我的演講已經排到年後了,沒空再接受新的演講,要想找我幫忙,等明年再來吧。”
羅亭一愣,他看著馬永振,一時分不清到底他是真的瘋了還是某種巧合。
“您,現在還能做演講麼?”羅亭不確定的問道。
馬永振:“啥?你在質疑什麼,我可是三十一世紀最偉大的演講家,思想家,教育家。你居然在質疑我能不能做演講,我告訴你,我的演講是整個太陽系最寶貴的財富,沒有之一。”
羅亭笑了笑,他從來沒有相信過馬永振的屁話,一句也沒相信過。他傾慕的是那種面不改色放屁的能力,這才是他想從馬永振身上學到的東西,只可惜,在這方面,他似乎看不到超越自己老師的希望。
他低聲說道,“老師,柯林藍塞爾被傳喚到裁決大廳了,很快就要面臨至高審判。現在到了我們報仇雪恨的時候了,快點振作起來吧,您的信徒需要您,火星需要您,太陽系需要您!”
他說了一大段話,馬永振看起來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一直在欣賞著面前褐色的老幹爹玻璃罐,直到最後一句話說出口,他才興沖沖的扭過頭。
“太陽系需要我!”馬永振摸了摸自己白色的鬍鬚,感嘆道:“這個年輕的星系需要教育啊,有道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看看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浮躁了。”
羅亭趕忙點頭稱是,他壓低聲音說道,“達爾文和伊甸園的老闆都會去參加這次審判,如果審判順利完成,那傢伙會被拋進太陽裡燒死。到時候,貝克萊美群龍無首,伊甸園和達爾文再開展重啟計劃,到時候,整個太陽系就會重新整理重來,那時候,老師,又是你我二人聯手再創輝煌的時刻啊!”
羅亭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堆,馬永振卻面色突然一變,說道:“巧克力!!”
“啥?”
羅亭一時半會兒沒弄清馬永振在說什麼。
“我的巧克力好了!!”
馬永振壓低聲音,凝重說道。
“什麼巧克力好了??”
羅亭一頭霧水。
馬永振陡然站起身,做賊一樣四處看了一眼,然後推了羅亭一下,指著房門催促道:“快,快去把門鎖上。別讓那些人闖進來,把我的巧克力給偷走!”
馬永振如臨大敵的模樣讓羅亭感到困惑,但他還是下意識的來到門口,將房間的機械鎖咔噠一聲鎖上。隨後,他扭頭問道:“老師,您看這樣可”
可以二字還沒說出口,羅亭就猛的捂住了嘴巴。已經五十多歲的羅亭隨後就看到了讓自己大腦都在顫慄的一幕。
他曾經的老師,馬永振,此刻正半蹲在床上,光著腚,拿著那褐色的老幹爹罐子,對著自己的排洩口,噼裡啪啦的生產著褐色物質。
一邊生產,他臉上一邊帶著微妙的表情。那表情似乎蘊含著隱忍,快意,甚至還有些許類似女性分娩時特有的痛苦與崇高。
空氣中瀰漫著不可言說的味道,羅亭捂著嘴巴,強忍胃中巨大的翻湧,猛的扭開門,衝了出去。
馬永振困惑的看著那個人進來又出去,隨後外面就傳來了氣急敗壞的罵聲,似乎是那個人正在大發雷霆。
“真是浮躁的傢伙”
他嘟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