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此刻,那張朗和謝林都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而且身上幾乎一絲不掛,還有謝林,全身血紅,跟噴了紅漆似的,邊上站著的盲駑則是頭髮花白,滿臉皺紋,身子傴僂,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
還有火火和臭臭。
只是巴小蘭看起來還算正常一些。
在大清早看到這樣的一幕,換做是誰都會忍不住感到詭異,忍不住會大吃一驚,也肯定會往不好的地方去想,說不定會還以為這是個兇殺現場。
而那老頭剛問了半句,便被那老太用力地拽了回去,話語也被打斷,隨即那老太便強拉著老頭慌慌張張地往山下跑去。
看到老頭老太匆匆離去,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巴小蘭不由苦笑了笑,對盲駑說道:“前輩,我們還是早點下山吧,否則等下說也說不清。”
看剛才情形,那老頭大概還想過問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太卻是忍不住害怕,所以強把他拉走了,但是他們雖然走了,等下很有可能會報警,而且說不定等下還會有人上山來,所以這山頂也不是久留之地,否則等得警察來了,可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也一下子說不清楚。
盲駑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只是巴小蘭背起揹包,卻又為難起來。
只因謝林和張朗都還倒在地上,仍在昏迷之中,所以要下山的話,就必須把他們背下去。而謝林和張朗兩人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身子也壯實,體重最輕也該有一百三,要把他們背下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而且巴小蘭自覺勉強可以背一人下山,但另一個人該怎麼下山,卻是件頭疼的事,因為看盲駑揹著雙手站在那裡的架勢,似乎並沒有要背謝林或張朗下山的意思。
另外雖然巴小蘭也知道盲駑是蠱門中的高手,並不像表面看去那麼虛弱,但她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也有些不好意思,要知盲駑平時自己走路都是顫顫巍巍的,再背這麼打一個人,而且還是走山路,她還沒開口就已經有些過意不去。
沉默了片刻,她咬了咬牙說道:“前輩,您在這兒等著,我先把阿林背下去,再來背張朗。”
說著,她便又放下揹包,蹲下身,準備將謝林背了起來。
只是謝林躺在地上,她一個弱女子,要將謝林背起來又談何容易。
她也終於忍不住開口向盲駑求助,請他過來搭把手。
盲駑卻是輕輕嘆了口氣,隨即又突然莫名地輕笑了一聲,說道:“姑娘,不用你動手,放下吧。”
說著,他便來到了張朗跟前,在張朗背上踢了兩腳。
原本閉著雙眼,正昏睡當中的張朗竟是痛叫了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
“哎呦,好痛,怎麼回事啊,誰踢我呢?!”張朗大叫道,轉頭一陣張望。
叫聲倒是中氣十足。
巴小蘭也發現他肩上被那小青蛇所咬的地方竟是完全消腫了,不見任何異狀,只有那兩個牙印還是清晰可見。
不過她也不敢多看,強忍著好奇,將頭轉了過去。
只因張朗此時還是赤身**的,雖然先前盲駑把他褲子蓋在他的屁股上,但此時他一跳起,那褲子自然是掉到了邊上,所以他現在是光潔溜溜,一覽無遺。
張朗轉頭看而來一陣之後,視線終於停在了謝林身上。
他快步來到謝林跟前,呆呆地看了看,臉上漸漸露出驚詫和疑惑之色,隨後忍不住指著謝林,大聲問道:“阿林怎麼了?!他身上是什麼東西?是血嗎……”
在張朗昏迷之前,謝林身上面板都還沒綻裂開來,所以張朗並沒有看到謝林渾身浴血的場面,也不知道其間發生的事情。不過他雖然並不確信謝林身上的是血跡,但他也聞到了那濃郁的血腥味,只是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