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祖父一輩子從沒虧過一毛錢。&rdo;

&ldo;那麼是為了什麼?&rdo;

&ldo;就只是因為他去世--你知道，查理，我想他不只是--去世。我想他可能是--被害……&rdo;我睜大兩眼直看著她。

&ldo;可是--這太憑空想像了。你怎麼會這樣想的?&rdo;

&ldo;我不是憑空想像。首先醫生就怪怪的。他不肯簽死亡證書。他們將進行驗屍。顯然他們懷疑有什麼不對勁。&rdo;

我沒有跟她辯駁。蘇菲亞有的是頭腦;任何她做成的結論都是可靠的。

相反的。我急切地說：

&ldo;他們的懷疑可能是不正確的。不過這且不談，假如他們是正確的，那又怎麼影響到你我之間的事?&rdo;

&ldo;在某些情況之下可能影響到。你在外交界服務。他們對外交工作人員的妻室特別注意。不--請不要說你正想要說出來的，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一定會那樣說--而且我相信你是真心的--而且理論上來說，我相當有同感。可是我有尊嚴--很頑強的尊嚴。我要我們的婚姻是一件對每個人都好的事--我絕不要你為愛犧牲!再說，如同我所說的，也許會沒事……&rdo;&ldo;你是說那個醫生--可能判斷錯了?&rdo;

&ldo;即使他錯了，那也無關緊要‐‐只要是正確的人殺害了他。&rdo;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蘇菲亞?&rdo;

&ldo;這樣說是很惡劣。不過，終究人還是得誠實的好。&rdo;

她搶在我前頭繼續說。

&ldo;不，查理，我不再多說了。或許我已經說得太多了。

不過我決心今天晚上來見你--來看看你同時讓你明白。在這件事情澄清之前，我們沒有辦法決定任何事。&rdo;

&ldo;至少總得說出來給我聽聽吧。&rdo;

她搖搖頭。

&ldo;我不想說。&rdo;

&ldo;可是--蘇菲亞--&rdo;

&ldo;不，查理。我不想要你從我這個角度來看我們。我要你以局外人毫不偏頗的眼光來看我們。&rdo;

&ldo;那麼我該如何做?&rdo;

她看著我，她明亮的藍眼閃現一絲怪異的光芒。

&ldo;你會從你父親那裡知道，&rdo;她說。

我在開羅時告訴過蘇菲亞，我父親是蘇格蘭警場的副主管。他仍舊在職。聽她這麼一說，我感到一股涼意壓住心頭。

&ldo;有那麼嚴重?&rdo;

&ldo;我想是如此。你看到一個男人獨自坐在靠門那張桌子嗎?--有點英俊壯實的退伍軍人樣子?&rdo;

&ldo;嗯。&rdo;

&ldo;今天晚上我上火車時在斯文裡的月臺上看到他。&rdo;

&ldo;你的意思是他跟蹤你到這裡?&rdo;

&ldo;是的。我想我們全都--該怎麼說?--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他們多多少少暗示過我們不要離開屋子。但是我一心一意要見你。&rdo;她小巧方正的下巴挑釁地往前一突。&ldo;我從浴室視窗沿著水管爬下來。&rdo;

&ldo;親愛的!&rdo;

&ldo;不過警方很有效率，而且，當然啦。有我打給你的那封電報。哦--管他的--我們在這裡--在一起……不過從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