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冷落之及。
可吳琴在謝清溪面前,倒是端足了架子,只見她淡淡掃了謝明貞和謝清溪兩人,又笑著對謝明嵐說道:“上次在秦姐姐倒是見過一回,不過謝六姑娘並不同咱們一道說話,所以倒是有些不熟絡呢。”
吳玲在旁邊聽著她這個妹妹的話,急的險些要脫口堵她,不過到底還是忍不住了。這個吳琴也是被吳家慣的有些無法無天,不過才十二三歲的姑娘,日日將那派頭掛在嘴邊,恨不得在腦門上刻著我是嫡女這幾個字。
可她在家中這般目中無人也就算了,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到了旁人家做客,況且那位也是謝家的嫡姑娘,身份可是比她一點都不差的。
“前次是因著沒機會說話罷了,這會吳姐姐能來,可不就是給咱們熱絡的機會,”謝明嵐一副長袖善舞的模樣,倒是將上頭兩個姐姐都比了下去。
旁邊的駱止晴也立即說:“我看嵐妹妹這宴席準備的,便是不能再妥當的了。若是下會輪到咱們家設宴,我和姐姐可得好生同你討教呢。”
“你說是吧,姐姐,”駱止晴拉了下旁邊駱止藍的手,這才讓她回過神。
駱止藍隱者一直想心思呢,被駱止晴這麼一拉,倒是回過了神。所以她也點了點,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我瞧著也是呢。”
謝明嵐似笑非笑地看了這個駱止藍一眼,心中卻不無譏諷地想著,到底是個十三歲的大姑娘,這會都知道思春了。前些日子不是還瞧著秦家的二公子好的,這會看見了自家的大哥,這一顆心又瞬間變了。
這少女的心思啊,總是詩呢。
謝明嵐回頭瞧了眼謝清溪,見她正和參政家的小姐顧蕊在說話,心底卻慢慢浮上一計。
這些姑娘雖說是打著詩會的名頭聚集,可其實不僅是作詩上頭要比,這琴棋書畫可樣樣都要提的。這家的小姐琴藝出眾,便藉著旁邊放著的琴隨意彈了一曲,贏得眾位小姐的聲聲稱讚。那家小姐畫功出眾,實在推脫不過眾人,便隨意畫了幅魚戲蓮花的圖,那活靈活現的簡直是羨煞眾人。
至於這繡活出眾的,自然也是不落人後。而那些什麼都會又什麼都不懂的,心寬的就稱讚兩句,心胸狹窄的就說兩句酸話。大家說說話,這時間倒也過的快活。
不過駱止藍這邊也顯得心事重重,就算駱止晴拉了她好幾回,都擋不住她不停的發呆。所以駱止晴趁著謝明嵐同吳琴說話的空隙,便俯著身子靠近她耳畔,焦急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妹妹問這話做什麼?”駱止藍還是死鴨子嘴硬,一副我什麼事都沒有的口吻。可是她素來是個沒城府的,高興不高興都擺在了臉上。
駱止晴這樣聰慧的性子哪會瞧不出來,於是她微微笑看著眾人,卻又壓低聲音說道:“姐姐,可別忘了孃親先前說的話,這可是旁人家,便是再不高興也稍微忍耐些吧。”
駱止藍哪裡是因為不高興才這般的,可她又不好將自己的少女心事同駱止晴明說,於是便吱吱唔唔地說道:“妹妹別亂說,我沒什麼不高興的。”
“什麼不高興,”此事謝明嵐假裝只聽了半句的模樣,面帶微笑地瞧著駱止藍,又上前拉著她的手說:“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止藍姐姐可得多多擔待啊。”
“哪裡,妹妹設的宴席自是處處都好的,便是這茶我嘗著都不是一般的呢,”駱止藍趕緊說道。
旁邊的駱止晴也附和說:“我聞著這茶水格外的清香,茶水喝著的也是甘爽呢。”
“妹妹真是好品味呢,這是雀舌茶,我素來便愛喝。這會因著要請眾位姐妹,特特同爹爹討了半斤來呢,”謝明嵐輕聲笑道。
“謝大人可真是疼妹妹呢,”駱止晴奉承地說道。
這聲音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