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風,議論紛紛:
“頸椎移位紮腳幹什麼?”
“不知道,小夥子這麼年輕,能會針灸嗎?”
“我也覺得納悶,這腳離頭也太遠了吧,而且用的還是吊針。”
……
唐風不理會眾人,他雙手抱住馬總的右腳,一條條經絡,一個個穴位清晰的浮現在他的眼前。其實唐風自己也很奇怪,雖然他會針灸,可是卻生疏的很,一個常用的穴位往往都會找半天,但是今天,他的心底卻是無比的自信,腦中無比的透亮,持針的右手也是無比的穩健。
唐風的左指按壓了一下馬總的小腳趾處,右手雙指捏針,“刷”的一下準確的刺進了右腳之上的束骨穴,接著雙指迅速的滑動,帶動著那吊針迅速轉動。束骨,是人體足太陽膀胱經上的穴位。
“啊!疼!”馬總突然大叫了起來。
胖院長暗暗鬆了口氣,她臉上露出勝利般的笑容,她可是聽說,這針灸是不痛的,痛的那一定是菜鳥。但是這胖院長卻不曾想,唐風用的可是粗了好幾號的吊針,而且施針的部位又是皮包骨頭的腳邊,能不痛嗎?
只聽馬總隨即又是一陣高呼:“啊!脹,又脹又麻。”
眾人聽了紛紛露出驚奇的神色。
唐風雙指不停,繼續迅速旋轉。
“啊!不行了不行了,又漲又麻,還有一股氣往上衝,小兄弟,我不行了,你停一下。”那馬總一邊叫著一邊低頭制止唐風,那又酸又麻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這時就聽四周一陣驚呼聲:“哇,太神奇了,那大個子竟然能低頭了。”
“是啊是啊,不是說什麼頸椎移位嗎?”
“太不可思議了。”
馬總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忽然記起自己那疼痛萬分的脖子,他趕緊上下左右四處搖晃了一下,然後猛的站了起來,叫道:“我草,太他媽神奇了,我的脖子好多了,真的好多了。孃的,小兄弟,你太牛逼了。”
眾人一陣鬨笑。
唐風站起身來,說道:“馬老闆你還是快點坐好吧,不然這針就取不出來了。”
馬總低頭一瞧,只見自己的右腳上還斜插著那支吊針,一滴滴的鮮血往外滲,他一屁股坐了下來,說道:“我感覺好多了,小兄弟,這針能不能取出來了?”
唐風點了點頭,然後彎腰把吊針拔下。
此時副院長那胖女人可看不下去了,她扯著嗓門叫道:“你,小子你看病人的腳,這是針灸嗎?竟然出了這麼多血。感染了怎麼辦?截肢了誰負責?你沒有行醫資格證就敢隨便給人針灸,真是胡來。”
那馬總卻是冷笑一聲,道:“感染?截肢?老子當年做建築工人的時候,整個腳趾都斷了,也沒什麼事情。我他媽算是看明白了,什麼頸椎移位,什麼肌肉拉傷神經炎的,統統是他媽狗屁,老子我花了兩萬塊錢,受了三天的罪,一個落枕都沒治好,現在卻被一個小夥子一針給解決了。我草,這他媽真的是醫院嗎?”
圍觀的眾人也紛紛稱奇,走上前來摸摸馬總的脖子又摸摸馬總的腳,那眼神,像是打量動物園的大猩猩一般。
馬總用自己的襪子擦了擦腳上的血,然後光著腳穿上了皮鞋,問道:“小兄弟,能給我們說說這道理嗎?怎麼我落枕總是不好,你在腳上扎一針卻好了大半呢?”
唐風隨手把吊針扔進垃圾桶,說道:“馬老闆你這落枕並非是單純的落枕,同時還伴隨著風邪。三天前馬老闆你是不是吹風吹多了或者是受寒了?”
馬總說道:“我叫馬水,小兄弟你叫我聲馬大哥就行了。經你這麼一提醒,還真是,那天我勞累了一天,回家時在車上就睡著了,當時車窗一直開著,醒來以後,我的脖子就成這樣了。”
唐風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