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笑道:“你這小鬼,敢說你姐了。”
姐弟倆笑著,夏長奎掏了鑰匙開門走進來,手裡提了個塑膠袋,裡面是兩尾新鮮的魚。
夏長奎走路還略有蹣跚,兩年前他福大命大地撿回來一條命,縣城裡的血庫所有的血漿都被喜多買了,夏長奎渾身的血幾乎被換了一遍。因為手筋腳筋被金永順挑斷了,又癱在炕上一年,這一年喜多休學在家,每天精心侍候,奇蹟般地,老夏的手腳又慢慢地能動了。鎮上人人都說夏長奎前輩子修了八百年才生了這麼個好姑娘。要是沒這個姑娘,夏長奎早就沒命了。
那次的綁架事件,在古水鎮引起了巨大的轟動。誰也沒想到金永順會為一千錢塊殺人。金梅梅媽哭昏過去幾次,跪在喜多面前求著她不要告金永順。喜多看著梅梅哭的成了淚人,也只能陪著她一塊哭。她能有什麼辦法,這是綁架案,方所長因為親自抓到了綁架的金永順和二缺,才沒被免職。
金永順做為主謀,被判刑入獄十五年,二缺是從犯,判刑八年。令喜多奇怪的是,金永順一直沉默著,隻字沒有提過那個藥的事。鎮上所有人,都相信了金永順就是衝那一千塊錢去的,見財起意,搶錢未成,演變成了綁架和故意傷人。
秀香當年眼見著躺在醫院裡直挺挺的血人夏長奎,抱著孩子招呼都沒打一聲就直接回了山西,從此,再沒有她的半點音訊。
喜多從洗手間走出來,接過夏長奎手裡的魚,順手放在廚房的盆裡,笑著說道:“爹,你真能幹。不過一會咱們不在家裡吃了,少軍叔叫咱們過去他家吃呢。”
夏長奎默默地點了點頭。喜多從衣櫃裡拿出件短袖衫遞給夏長奎:“爹,換上吧,這是上次我新買的,都給你洗過了。這魚一會咱們下樓的時候,送給錢大爺一條吧?”
夏長奎又默默地點了點頭,洗了手,接過喜多拿來的新衣服,走到裡屋去換了。
不多時,一家三口從樓上下來,錢大爺笑嘻嘻地收了夏長奎的魚,又難掩羨慕地看著喜多挽著夏長奎往後面少軍家住的樓走去,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嘆道:“唉,人比人,氣死人吶,咱咋就沒這命生這麼好的閨女啊!”
敲了門,麗萍媽興高采烈地來開了門:“哎呀喜多來了,快進快進。”麗萍爸也從屋裡走進來,招呼著夏長奎換鞋進屋坐沙發上。
小務先把手裡的魚遞了過去,麗萍媽高興地接過魚放進廚房,嘴裡還嘀咕著:“來就來唄,還帶東西呀,咋和你嬸子這麼外道呢!”
喜多一邊換著鞋一邊笑道:“是奶奶!說了您多少次了,我管少軍叔叫叔,你是少軍叔的丈母孃,我得叫您奶奶!”
麗萍媽一擺手:“咱們各論各叫!叫我奶奶,都給我叫老嘍。”
“你可不就是要當姥姥了,還有啥叫不得的。”麗萍聽著喜多的聲音,挺著大肚子從裡屋走了出來,笑眯眯地拉著喜多的手:“這幾天也不來看看我,當了狀元就不認得人了是吧,這要是去了縣城,估計一準兒就把我給忘了。”
喜多笑著湊過來摸摸麗萍圓滾滾的大肚子,“哪能呢,叫我過來,有啥好訊息,還電話裡就不和我說?”
曹麗萍孩子氣地一笑:“不神秘點,你能過來麼?……我今天上午去衛生所了,宋醫生幫我號了脈,說我肚子裡的是男孩呢。”
喜多撫額嗨了一聲,調皮地說道:“你咋這麼封建,我看女孩也挺好的。反正你也可以生兩個嘛,先生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娃娃給我玩玩!”
麗萍媽從廚房裡溜了出來,端著一盤子糖果瓜子讓著夏長奎和小務:“他老哥,小務,吃哈,吃哈。別客氣……”
麗萍媽也坐了下來,點著麗萍的鼻子尖笑道:“你呀,要是能生個像喜多這麼能幹的丫頭,少軍家祖墳就冒青煙嘍!”
麗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