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口中的蘊藏著鮮血,濃厚的血腥味包圍在口中,無憂雙眸一瞪,對著文氏那張笑得得意的臉,閃過一絲凌厲,她身子一弓,用頭狠狠地撞在文氏的肚子上:孕婦的肚子總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此刻無憂顧不得什麼仁慈,有時候你對敵人的仁慈會變成一把銳利的刀,到最後受傷的人會是你自己。
文氏猝不及防之下,被無憂撞了一個正著,肚子立刻隱隱痛了起來,心頭立馬惱怒起來,卻又聽見無憂出口罵她:“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破落戶兒,在我的面前擺什麼譜,你可別忘了,我手中的東西。”
文氏原本還有點惱怒,卻在聽了這話以後哈哈大笑起來:“大小姐,你還是真的天真,你以為那東西我還在乎嗎?”
無憂臉色一沉,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更明顯了:文氏定是有了什麼歹毒的計謀,她根本就不怕她手中的那張賣身契,或是她是以為那張賣身契,自己都不會拿出來了——這會是什麼情景拿不出來的人:死人。
無憂心頭更加的沉重,難道今天她真的要這樣了?
文氏一直不敢喝無憂叫陣,就是因為她的賣身契還在無憂的手裡,不過今天她會這麼做,就是不再忌憚那張賣身契。
她到底憑藉著什麼?
文氏想到今天以後,那張賣身契將會永遠不見天光,她的心情暢快了一些:因為她可以肯定,無憂以後再也想不出來那張賣身契被她藏在了哪裡,因為她根本就不能再開口說話了,不單不能不開口說話,而且很快就會傳出暴斃的訊息。
她捂著肚子,毒蛇般的猩紅,吐的更長,沉聲吩咐:“你們給我用力的伺候大小姐。”
婆子們聞得文氏吩咐,放開四個丫頭,全都走過來圍在無憂的身邊,如一群惡極了的野狼,猙獰的笑著,而文氏卻並沒有就此讓婆子們動手,而是吩咐其中的一個婆子取出了一把小剪刀,無憂瞧著那明晃晃有些刺眼的剪刀,整個人臉色一下子就白的如同紙張一樣:她猜出來文氏是想幹什麼了?
而此時,不知道何時上了屋頂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的一個人對著另一個人點頭,他轉身飛了出去。
這兩個人正是七皇子身邊的侍衛,那日幫著無憂怒打江爺等惡奴的那兩人:以他們的身手,若是兩人一起出手,文氏等人應該不足為懼,只是為何其中一人反而轉身離去?
文氏看著無憂嚇白的臉,得意一笑,卻不做什麼,反而指揮著婆子又出去端了一碗藥過來,文氏讓那婆子小心的放在桌上。
文氏看了無憂一眼,那笑容讓人說不出的惡意,她假兮兮的對著身邊的婆子道:“這可是好東西,是二小姐特別為大小姐準備的,你們可不要眼饞,偷吃了去,你們這群人可是沒有福氣享用的。”
婆子丫頭們鬨然大笑,有機靈的婆子笑道:“我們這群人身份低賤,哪裡有福氣享用這樣的好東西,還是留給大小姐享用吧!”
文氏很滿意的點點頭,轉頭看向無憂,笑得萬分璀璨:“大小姐,你怎麼不問我,那是什麼藥?”
無憂看著那碗熱騰騰的藥,心裡已經猜測到了那是什麼,卻還是從善如流的問道:“那是什麼藥?”
文氏聽了,笑得花枝招展,咯咯的,如同剛下了蛋的老母雞:“那可是二小姐費了心思幫大小姐尋來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晚聲碎,大小姐是神醫,應該知道吧!”
晚聲碎!
無憂的臉色一變,無恨好歹毒的心思,這晚聲碎,乃是一種毒藥,而且是那種不易讓人察覺的毒藥,吃了這藥後,先是失去聲音,然後沉入睡夢,最後在睡夢中無聲無息的死去。
難怪文氏今日這般的囂張,原來已經準備好了退路。
“二小姐花錢買來的?”無憂冷冷地看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