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自然不想就此束手就擒,她用力的踹了那掉了牙的太監幾腳,可是或許那太監被掉牙的刺激大了,所以即使捱了無憂幾腳,也沒有鬆開手去,無憂很急,大急,因為她知道眼前的機會是難得的可以逃脫的好機會,她不能錯過。
於是她轉頭,用沒有被牽制住的腳,踹上那太監的掉了牙,滿身血的嘴,那人吃痛,還真的鬆開了抓住她的腿。
無憂心下一喜,立馬滾到一邊,準備站起來,卻感覺到胸口一陣疼痛,原來那為首的太監已經爬起來,趕了過來:“你殺了我的兄弟,還想跑,做夢……老子今天,要你給我兄弟陪葬!”
為首的太監的那一腳,同樣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無憂不覺得痛,只是慶幸,剛剛那一腳沒有落得她的腹部,她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身體蜷曲成蝦米狀,小心的避開腹部。
“現在該是我們哥幾個好好的招呼你了。”那為首的太監並不敢彎下身子去捆綁無憂,只是盯著無憂的眼睛道:“我先讓你嚐嚐被踹的滋味。”他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無憂踹了他幾腳,他要先要回來。
他抬起腳,又狠狠地給了無憂一腳,無憂第一反應就是站起來反擊,可是她發現若是那樣,她的腹部就完全暴露在這死太監的腳下,她猶豫了一下,胸膛卻翻起一股腥味。
無憂一口鮮血就那樣噴了出來:“你們這幾個閹人別得意,我不會放過你們,一定會讓你們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痛,怒,急,三種情緒交加在一起,讓她的整個神經繃到了極頂。她不甘心就此被擒,更不甘心被這些死太監所辱,所以她張開嘴巴,用盡全身的力氣叫出聲來:“救命呀!”
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恨,充滿了不甘,充滿了絕望,這一刻,她真的要絕望了,若是沒有人救她,今天她真的沒有活路了。即使無憂此刻哀叫救命,聲音說不出的淒厲,但是她的眼中卻沒有淚水,她的眼裡只有燃燒著對這幾個太監的仇恨之火,若是她不死,那麼今天她會讓他們死的很慘,很慘。
那為首的太監聽到無憂的求救,哈哈的笑出聲來:“你叫呀!你大聲的叫呀!我倒要看看今天還有誰會來救你,我告訴你,這裡是廢棄的冷宮,就是你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你喜歡叫,儘管叫吧,可是你要叫的好聽點,爺爺我就喜歡聽你們這些小賤人的叫聲,越慘越好,來,你叫,給爺爺我大聲的叫……”
他邊說,邊抬起腳準備再給無憂一腳。
無憂聽了之後,卻不再叫了,只是緊緊的咬著嘴唇,即使那唇瓣已經被咬出了血絲來,她也不覺得疼,就如那冰雪浸溼了她的衣衫,她也不覺得冷:比起心裡的寒冷來,她身體上的冷,真的算不了什麼。無憂真的不打算叫了,因為她明白了,她的尖叫,她的恐懼,她的害怕,她的絕望,只會讓這些沒有人性的畜生更興奮,更開心,她可從來都沒有打算取悅這些畜生:她是人,怎麼可以給畜生們娛樂?
既然現在沒有人救她,那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死的有尊嚴一點,要她忍受這些畜生的凌辱,她還不如死了的好。
若是以前,她就是真的受辱了幾個太監,她也不會死,因為她不覺得錯在她,她只會咬牙忍受下去,直到找到合適的機會再為自己報仇,她會忍耐到那時候,讓這些害她的人都生不如死。
可是現在,她不能,因為現在她不光是自己,還有孩子,若是這些太監動手,那麼孩子不保不說,她自然不可能活下來,與其被千般折辱而死,還不如就此自我了斷。
無憂悄悄的掏出袖中的刀,準備給這為首太監一擊之後,然後再自我了斷: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無憂是打算自己死去了,不過她沒打算放過眼前的為首太監,而她也不甘心真的就這樣死去,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