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看了一眼張翼血紅的眼睛,他沒用半刻遲疑的退了下去,而張翼卻又說了一句:“將你身上的鞭子給王妃。”
那人微微一愣,卻還是依言將纏在腰間的皮鞭遞了過來,武器如同他們這些侍衛的命,他們的主子一直很是清楚,從不曾提過這樣的要求,現在會讓他將他的武器給王妃使用:主子是真的氣急了。侍衛看著臉色蒼白,但是卻穩穩的抓住鞭子的無憂,她的臉上是不該有的兇狠,無憂拿起鞭子,就狠狠的抽打在那太監的身上:“我說過,會讓你們這些東西生不如死!我從來不說假話!”
張翼是懂她的,雖然現在她的身子很虛弱,很需要休息,但是若是不讓她出氣,這口氣會憋在心裡,遲早會讓她生出病來。
這麼一鞭子,就讓那太監蜷縮在一起,不停的嚎叫,他可不是一個硬骨頭,只是一個小人罷了,所以學不來無憂的一聲不吭。
無憂對他的嚎叫充耳不聞,一鞭子接著一鞭子的甩下去,很快就濺起了血色,那帶著熱氣的血腥,濺上她白皙的笑臉,映襯的她的眼睛發紅。
這幾鞭子當然是不能讓無憂消氣,就如同那為首公公斷掉的手指一般,不可以讓她消氣,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動了,因為她不想真的對腹中的胎兒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她的孩子很堅強,除了剛剛疼痛之外,現在也只是微微的疼痛,無憂很慶幸自己一直將保胎的事情做得很好,否則現在她的孩子定然保不住了。
無憂深深的呼吸一下,將全身的重量倚在張翼的身上,將那鞭子遞給那侍衛,對著那幾位侍衛道:“請你們幫我好好的伺候這幾位公公,他們剛剛可是對我很照顧。”無憂當然也沒有忘記斷了手指的為首公公,更沒有忘記那在屋子裡被她踢暈掉的公公。
她這人就是小心眼,向來是一個都不願意放過。
為首的公公很快就痛叫了起來,那伺候他的公公可是很有手段的人,他的下手很巧妙,不用武器,只是將手握成拳頭重重地打向那為首的公公,他打的力氣絕對的不算重,但是那為首的太監卻痛的如同被殺的豬一般嚎叫,因為嚎叫倒讓那侍衛生出了幾絲氣惱來,剛剛他們從遠處奔來,可沒有聽見他們的王妃發出一聲嚎叫。
因為侍衛心裡生了氣惱,所以下手就重了三分,而這太監真的是半點都經不起打,沒兩拳就將他的臉打成了豬頭,那鼻子都塌掉了,完全變了一個人樣,估計他老孃站在他的面前都不會認出他了吧!
侍衛沒有一下子就打死太監,若是他用足了力氣,這太監挨不過三下,可是他很閒的呀,若是打死了人,沒事情做怎麼能行呢?這些太監那麼照顧他們的王妃,他怎麼不用心的照顧他們呢?
因為張翼身邊的侍衛都是這般的想,所以招呼起那幾個太監來真的很用心,他們沒有一下子將這些太監玩完,而是慢慢兒玩:他們不急,不因為在皇宮裡就顯得著急。
所有的太監眼裡都是溢滿的驚恐,都是求饒,可是即使被打得面目全非,他們的孃老子都不認識他們了,卻偏偏都沒有開口求饒:這很不尋常!
無憂見過宮太妃,按照常理這些人應該求饒,將所有的罪責都推至宮太妃的身上才是,可是這些人卻偏偏的不求饒,讓無憂的心頭反而升起了懷疑:他們真的是宮太妃的人嗎?
這幾個人的身份真的讓無憂很好奇,生出了說不出的好奇,他們先給她錯覺,認為他們是皇后的人,然後宮太妃的出現又讓她以為是宮太妃的人,可是現在他們咬牙不說的硬氣,卻讓無憂再次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他們到底是誰的人?
那為首的太監被折磨的久了,那侍衛玩的興起,伸出一腳,將那太監當做繡球一般,踢飛起來,再重重的落地,那太監除了落地的聲音,就算是一口氣差點兒被摔的上不來,他也沒有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