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眾人吩咐:“你們出去吧!二姨娘,我們母女也該說說體己話了,這一年多未見,好些話想說。”
江氏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只是退出去的時候,給了宋嬤嬤一個眼色,無憂瞧在眼裡,也不說話,只當做不知。
眾丫頭隨即退了出去,她們剛剛可都見識了無憂的手段,誰也不想惹了無憂,宋嬤嬤卻仍舊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無憂的目光就冷了下去,“宋嬤嬤莫非是沒有聽見我的吩咐?”
宋嬤嬤看了一眼蘇夫人,又看了一眼無憂,陪著笑臉道:“小姐,婆子我伺候夫人久了,對夫人的心事算是知道一二,現在夫人病了,身邊可不能少了人,雖然小姐成了神醫,可是談起伺候人的差事,還是婆子好一點。”
無憂本來心情就不好,鬱結難受,見了宋嬤嬤這副嘴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照宋嬤嬤這話,我這個做女兒的難道還不如你個嬤嬤不成?”
宋嬤嬤笑臉一僵,臉色變了變,又撐起笑臉,伸長脖子對著蘇夫人:“夫人……”
蘇夫人雖然不知道無憂對宋嬤嬤為何如此不待見,但是她也知道她這個女兒是個有主意的人,斷不會做什麼不得理的事,她會這樣對宋嬤嬤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松夫人閉上眼睛,轉過頭去,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宋嬤嬤不免訕訕然:“小姐到底是年輕不知事的,即使成了神醫,哪裡能比得上我們這些老人有經驗,還是讓婆子的留下來吧!小姐和夫人只管說話,我也好在旁邊照應著。”倚老賣老,宋嬤嬤死活不肯離開。
無憂怒了,這些人原來就是這樣當差的呀,她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無憂看著宋嬤嬤一眼,站了起來,也不多說,走到門口,厲聲吩咐綠如:“你們幾個把宋嬤嬤給我打出去,斷手斷腳了,我蘇家養她一輩子。”
無憂此話一出,眾人皆驚,綠如也是個知事的人,看無憂這模樣是準備發作夫人院子裡的人了,聞言立刻給了身邊幾個小丫頭使了顏色,身邊的小丫頭們平常也與綠如,紅袖交好,又見識過無憂的手段,若是自己不應,眾目睽睽之下,大小姐的威嚴必定掃地不說,只怕大小姐日後算起賬來,自己也吃不消。
再說了,宋嬤嬤雖是蘇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可畢竟是個奴才,哪能壓得過主子,眾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知道大小姐可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最好還是順著點,於是眾人跟著綠如一起走進去。
宋嬤嬤在內室已經聽了無憂的吩咐,臉色雖白,只道她是蘇夫人面前的紅人,憑著她的體面,無人敢應,哪知道就連平日裡見了低頭哈腰,捧著她的小丫頭們都進來了,氣的面色鐵青,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小蹄子,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我定要夫人將你們這些小蹄子賣到那些花街柳巷……”
無憂見著越罵越不像話,眉頭蹙了起來,這些個丫頭也是有眼色的。
所以話還沒罵上幾句,就聽見一聲悶哼,宋嬤嬤翻了一個白眼,仰面倒在了地上。
無憂瞧著綠如站在宋嬤嬤的腳邊,盯著那破摔的花瓶瑟瑟發抖,面色卻並未大變,除了比剛剛白了一點,其他的還好,綠如弱弱的喚了無憂一聲:“大小姐……”
無憂見著心裡倒是痛快,不過這綠如丫頭還有這份膽識,倒是出乎她的意外,但她這事做得十分合她的心意,也不多說,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什麼事我擋著,你們只管把她給我拖下去。”
綠如心裡定當了,她知道大小姐一定會有辦法的,合著小丫頭們一起將宋嬤嬤拖了出去,站在門前臺階下未曾離去的江氏瞧著宋嬤嬤被裡面的丫頭拖了出來,滿臉的不敢置信,忙退後了幾步,將自己的身形隱在了光影暗處。
無憂這時才重回床前,喚道:“母親。”終於可以安靜的打量蘇夫人了,終於可以將自己的擔憂,自己的恐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