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隱約透出一絲光亮,而那些光亮隱藏在厚厚的窗簾之後,看著不那麼真切,只從邊緣滲透出一些。我沒有拉窗簾的習慣,這是許唯的習慣。我覺得挺不可理喻的,他卻反而覺得我不可理喻。他說,難道你喜歡暴露自己的私生活麼?但我覺得這不是他的真實想法,他指定是討厭早上晃眼的陽光。
前幾天的時候我跟許唯透過電話,我問他生日的時候回不回來,如果回來我準備禮物,如果不我就不多此一舉了。他說過,他最討厭事後補。而他給我的回答卻是:說不好。
但我終究還是買了禮物,就放在他桌子上了。
客廳黑著燈,只有許唯房間的燈亮著,我推門進去,卻不見人。地上堆著他的行李,很多包都開啟著,亂糟糟的。
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有音樂聲。他一定在地下室。
我隨手把琴放在了客廳,順著樓梯往下走,越近,音樂的聲音越真切,淡淡的箱琴,沙啞的嗓音,以及……許唯的聲音。
認識他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唱歌。
“早知道我那時候就不用安然了。”我開門,許唯正跟那兒鼓搗,他被我嚇了一跳。
“GOD!你媽的嚇死我了。”他看著我,長出了一口氣,繼而繼續手裡的活兒。
“唱啊,繼續,真挺好聽的。”
“滾蛋,當爺賣唱的?”暗房裡是鬼魅的暗紅色燈光,我覺得他臉紅了,可看不出來。
唱機裡的聲音取代了許唯的聲音,還在淺吟低唱,古舊的音色格外的迷人。
“誰的歌兒?”我點了煙,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往後聽,我覺得你能聽出來。”
我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直到曲畢,我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我沒聽過這首歌,從未。但緊接著的下一首,太具有標誌性了。
“I can't get no satisfaction,'Cause I try and I try and I try and I try,I can't get no; I can't get no……”
“rolling stone?”
“你丫就記得這首……色鬼。”他笑,摘了橡膠手套。
“《I Can't Get No Satisfaction》跟色鬼有什麼關係?”我看著許唯湊了過來點菸。
“不知道這首歌兒寫的是什麼啊?”
“還真沒注意過。”我按下了打火機。
“關於性滿足的問題。”他輕笑,吐出了一口煙。
“哦……現在知道了。”我說著,抓住了許唯想抽離的手。
“你丫撒手,操的。”
我不顧他的反對把他拉進了懷裡,最近都要鬱悶瘋了,看見他還比較安心。
“SB你丫聽不懂人話啊?”他在我腿上坐了下來,嘴裡還不老實。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吻了一下他的背脊。
“早上,你丫昨兒哪兒去了?”他回身,勾住了我的脖頸,直視著我。
“會小情兒去了。”我颳了刮他的鼻子。
“哦,有意思麼?”
“不怎麼有意思,他希望我能在年底的交換留學中推薦他。”
“是我看見過那孩子麼?”我能感覺到他捏住了我的肩膀。
“對,你們見過哈?”我忽然覺得跟許唯逗逗特有意思。
“是這樣啊……那……教授您怎麼打算的?”
“他肯定不夠資格,我不想推薦,不過比較頭疼的是,如果我不推薦他,他恐怕要告我性騷擾。”
“武曄!”y
“輕點兒,你捏的是肩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