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必要的麻煩。”
“你他媽的訓學生訓多了吧?”我知道我現在精神狀態不好,也知道我被該死的失眠搞的原形畢露沒了一點兒紳士的樣子,但是,沒轍,我,現在,很,生氣,“別拿一副教授的嘴臉對我,看看你的鬼樣子,真不知道保守的學府怎麼肯聘請你做教授!!還有我告訴你,大麻是合法的,歐洲滿大街隨便買賣!再有,別說什麼你收留我,你自己清楚你這該死的同性戀是怎麼從我姥爺手裡繼承的房子,”也許此時此刻我就像個跳樑小醜,尖銳的,不顧別人內心感受的刺痛一個人,一個對我還算不錯的傢伙。可我不在乎,我這人就是沒什麼感情的畜生一個。“跟個老頭子行床第之事,我佩服你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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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武曄會暴跳如雷,或者直接跟我幹仗,可他沒有,他只是點菸,漠然的看著我說,“許唯,那個字兒念笫,床笫之事,謝謝。你出國這麼久,罵人倒是記得清楚,土語麼。中國字兒認不全也不應該賴你,可是說出來讓人恥笑難看的是自己。”
我聽著他說話,登時木了……
“還有,糾正你一點,我不知道你腦子是個什麼構造,但是我覺得我應該清楚地告訴你,我跟你姥爺沒有任何性關係,那是我尊敬的老師,你侮辱我可以,但是別去侮辱他,也別去侮辱你自己。”
“shit face man uncle fucker!”這是我最喜歡罵人的一句,基本上歇斯底里的我使勁用被子矇住了頭,很多時候,我類似一隻鴕鳥,總認為我看不到敵人了,敵人也就看不到我了。
“許唯你過了二十歲麼?”武曄的冷嘲熱諷犀利的鑽進了我的耳膜。
“你要看我的身份證麼?”
“唉,”他隔著被子推了我一把。
“天殺的,幹嘛?”
這人真是崩潰,難道聽不出好賴話麼?怎麼還能堂而皇之的在我身邊坐下?
“你知道長期慢性失眠的人有個什麼毛病麼?”
“什麼?”被子裹得我幾乎窒息。
“就是不困,可偏偏就得較勁要睡覺。”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麼?沒個良好的作息規律?”我一把掀開被子,怒視著一臉祥和的光頭紳士。
“你知道什麼叫假象麼?”他笑。“你就是標準的假象,明明躺床上折騰半夜也睡不著,還非要8點起來晨跑,然後一天渾渾噩噩的工作,再然後週而復始。真的,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把你那鋼片兒鬧鐘換成一刺兒球。”
我斜眼看他,你還別說,他說得就是我的生活狀態==
“簡單歸納,一般失眠的人都有某些強迫症,再往白了說,就是較勁。”
“你怎麼不去當政治講師啊?真的,你安個假髮,穿的老氣橫秋點兒,正合適。”我挖苦他。
“許唯,你喜歡看電影麼?”他忽然冒出的問題不在我的思考範圍之內。
這家深更半夜營業的店子很有意思。首先是地點,一幢商住兩用大廈的底層,其次氛圍,淡淡的爵士樂很雅緻,再來,人。
店子不大,客人卻不少,暗紅的底色,舒適的沙發,有人戴著耳機,有人喝酒,有人低聲交談。
領位小姐把我們倆領到了一個隔間,就再沒來打擾,只是侍應生過來,拿了酒水什麼的。
“你常來?”我問。
他點菸,並點了點頭。
我真是覺得彆扭,哪兒有倆大男人坐一順邊兒的道理?可是……螢幕就一個,我總不能坐到對面看螢幕後面吧?那豈不是更怪異?
踅摸了一下,這邊都是一個隔間一個隔間的,沒人看得見,也就罷了。
“這麼選,”武曄拿了滑鼠,調出了目錄。
“有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