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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姑娘出門時,還大聲地叫著丁大美人,丁大帥哥什麼的,好像都有鄰居聽到了,不過再後來婢子就不知道了……”金鈴狡猾地又補了一句。
天哪,讓她死了吧!範小魚頓時地想一頭扎進浴桶裡去,心裡更是又慌又亂。而且比這個更可怕的是,她好像覺得昨晚她還無意中犯了件大錯……可到底是什麼大錯,偏偏又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行,她還是得再問問老爹去。
“真的只是這樣?”聽完了範通的解釋,範小魚還是覺得心中不定,“我真的只是亂叫了幾聲,要去找他比賽輕功,然後被他點了睡穴就送回來了而已嗎?”
“丁公子是這麼說的。”範通鎮定地道,其實心中很是後悔昨天沒有跟上去。就算範小魚喝醉了不讓他跟,可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名譽,他怎麼也該守在一旁的。
這下可好,女兒一下子調戲了三個少年,偏生其中兩個又可以確定都喜歡她。這筆糊塗賬該怎麼了結啊?
“哦,那就好。”範小魚也下意識地不敢再去深究,刻意引開話題道,“對了,爹,喝了嶽先生配的藥。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我們趕緊出門吧,不要讓娘等急了!”
“嗯,我們走。”範通點了點頭,又站住緊張地拉了拉新衣服,摸了摸頭髮,“小魚……爹這個樣子還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這柳河鎮上誰不知道你和二叔都是超帥地,走吧!”
只可惜再帥也沒有用。孃親是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範小魚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主動地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無言地鼓勵。
範通笑了一下,拍了拍她地手,叫上早已等在外面的範白菜,一家人就此向城裡走去,而範通的回憶,也隨著一步步的行進,而重新地展了開來。
那時的年少,那時的甜蜜,那時地爭吵。那時地痛苦……
他曾以為會幸福地和她相守一生,卻終究失去了她;他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她,而今,卻馬上就可以正面相對,而不是如前幾次般偷偷地遠望。
也許人生,本來便是這樣的難以預料。盧子晁客客氣氣地接待了範通,然後請出了妻子。
昔日的夫妻一對視,葉芷燕心頭一酸。水龍頭又擰了開來。
不過,此刻屋子還有自己的三個兒女和丈夫,葉芷燕只流了兩行淚就強心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問了範通幾句身體好不好之類的話,又問範岱在哪裡,聽說範岱雲遊去了,感嘆地說等範岱回來一定要好好地謝謝他多年來對自己一雙兒女的照顧,卻並不談起兩人之間地當年。
盧子晁陪坐了一會,知道自己在場。妻子終究不方便和範通說話。便主動提出要帶範小魚姐弟去遊花園,大方地給他們這一對昔日地夫妻騰出一個空間。
雖然他已和葉芷燕夫妻多年。可他知道,和範通地那段前緣始終是妻子心中地一個結,而這個結,總是要有機會才能結開地。花園內,涼亭中。
範小魚望著盧子晁:“盧大人,謝謝你對我娘這麼好,更謝謝你對我們這麼寬容!”
“我以前曾有過一位青梅竹馬的夫人,可惜她難產死了,腹中的男孩兒也沒能見到這個人世,後來,我曾想過要終身不娶,直到我遇見了你娘。”盧大人憐愛地摸摸依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兒,目中滿是慈祥,“我知道婦人生一次孩子便猶如過一次鬼門關,你娘生了你們兩個更是不容易。所以,那時候我就在想,若是能找到你們,我一定要當作自己孩子一般疼愛,不枉你娘十月懷胎兼是生育撫養之苦,記得你娘生憐兒的時候……”
“您聽說母子平安後,就暈倒了。”範小魚笑著插了一句,心裡很是動容。這一位盧大人除了表象不太好看之外,無論什麼地方,都稱的上是一位好丈夫、好父親,如今,又是一位好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