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態,轉為反擊。
“你太過霸道,所以中國、韓國和東南亞各國都不喜歡你。你是不是告訴過他們,如果要獲得日本的經濟援助,就不可以將日軍加害住民的事情寫在教科書上?”
“他們是需要日本援助的乞丐。乞丐就要有乞丐的樣子,就應該趴在地上乞求人們大發慈悲。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對?不,我是正確的!日本應該保有與國力相匹配的軍事力量,應該擁有核子兵器!”
“這太過分了,那是憲法法所禁止的!”
“日本憲法沒有一個地方寫著日本不能擁有核子兵器或細菌兵器。所以,擁有核子兵器也不違反憲法。”
首相不禁啞然失聲:“你不要太肆無忌憚,胡言亂語!”
“就算說非核三原則違反憲法而無效好了,這也是可以加以排除的因素。你知道非核三原則的條款嗎?”
“當然知道。不製造、不保有、不購買核子兵器。”
名越以勝利的笑聲回應首相。
“沒有任何地方寫著不能使用核子兵器啊!因此,就算我們把核子飛彈攻擊別國,也沒有違反非核三原則。”
“沒有核子兵器又怎麼能使用呢?”
“借就有了。譬如向美國借來核子飛彈,以不經過日本國內的方式射向莫斯科。這完全不會和非核三原則有任何牴觸。怎麼樣?”名越挺了挺胸。首相再也掩飾不了他厭煩的表情,看著那些也同樣帶著厭煩表情的部下們。
“可是,一個負有重責大任的人光想鑽法律的漏洞,這不是一件很體面的事情啊!”
首相交抱起了雙臂。他雖然是一個把政治當作買賣道具的人,可是,並不特別喜歡戰爭或軍國主義。如果以稍帶極端的方式在來表現的話,他的心境就好像婚姻詐欺的犯人憎恨連續強盜殺人事件一樣。收取賄賂、回扣、以企業的公款狎妓等都無所謂,但是,保有核子兵器和他國掀起戰爭卻不是一件好事。世界有些事是可以做,有些事是碰不得的,這是首相的想法。大概名越這個人覺得把核子飛彈射進莫斯科或北京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吧?即使只是舉例來說,也令人難以平靜了。當首相企圖再安撫名越的時候,大家的視線突然變成了無彩色的世界。接著轟隆聲震撼著耳膜。官邸的東北角的櫻樹發出了慘叫聲倒了下來。窗玻璃震動了,東西燒焦的味道四處飄散。
“發生什麼事了?是打雷嗎?”首相站不起來了。不是保持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而是早就軟了腳。儘管如此,他還持著依著上桌子姿勢,而醜態畢露的則是名越。原本站在窗邊的他被閃光和轟降聲從背後直接命中。他“哇!”地叫著往前飛了出去,趴在地上。落雷的餘響消失了,室內迴歸安靜。但是這股靜謐也立刻被一陣失笑聲取代了。首相笑著,他手下的人們也笑了。他們雖然也因為突如其來的落雷而嚇契了膽,卻沒有名越來得那麼落魄。剛剛還大言不慚地討論核子武器、大放厥詞的名越因為一記落雷而嚇軟了腳。大家對名越的反感以訕笑的形態爆發出來也是很理所當然的。
好不容易站起身來的名越又說了兩三句話,可是再也引不起任何人的反應了。他在虛張聲勢一陣之後便離開了,留在當場的人都嘲諷地吐著氣。
“……那個男人被富士山的熔岩流給吞了最好。為了愛國家而犧牲,這是他本人最大的願望吧?他似乎很喜歡挑起國際間的糾紛,可是,平安無事,天下太平才是最好的啊!”
首相點點頭,喝了一口麥茶。
“政治家真是不輕鬆啊!可是,也就因為這樣,這才能一直住在首相官邸。這是人生一大嘲諷吧?嗯?”成為首相問話物件的內閣內政審議長窮於應答,首相感到悶熱,把手搭上衣領。
“話說回來,怎麼越來越熱了呢?是冷氣故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