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用牛刀!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好酸!這要是你大伯在座,非罵慘了你不可……”
青衫少年一伸舌頭,笑得頑皮,道:“三叔,您可跟大伯不同。”
“少貧嘴!”書生呂毅失笑說道:“你大伯胸羅所學,不比我差,他只是遊戲風塵,生性放蕩不羈,不喜歡這一套而已。”
頓了頓話鋒,望著青衫少年又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在我面前使心眼兒,想討差事,好在我原本就打算把這件事交給你們三個去辦。”
青衫少年眨動星目,笑得更是頑皮,道:“小靈兒也有自知之明,就知道難翻出您的手掌心兒。”
書生呂毅淡淡一笑,道:“小靈,這件事並不容易。”
青衫少年笑道:“小靈兒不怕難,也沒怕過誰,有您跟大伯跟義父做靠山,小靈兒能翻開地皮,一寸一寸地找。”
書生呂毅笑了笑,旋即正色地說道:“小靈,玩笑歸玩笑,正經歸正經,你大伯跟你義父有他們自己的事,我也有‘古家堡’這樁事兒,我們三個都無暇照顧你們,我不許你們等閒視之。謙受益,滿招損,膽大心細,忌鋒芒太露,別忙求幫成,栽了跟頭,弱了你大伯、義父跟三叔的名頭。”
這句話很有份量。
青衫少年一懍危坐,肅然說道:“三叔您請吩咐!”
書生呂毅擺手微笑:“也沒那麼嚴重,知道小心就好。”
想了一想,又道:“那行兇毀滅‘衡山世家’之人,手法也很高明,殺人、擄人、竊物、放火,絲毫不著痕跡,皇甫少青的心智、武學,均頗不凡,較諸你等三人並不遜色,他遍尋三年都徒勞枉費,此事之扎手可見一斑,這等於是個難題,一可磨練,二資考驗,懂麼?”
青衫少年恭謹說道:“小靈兒懂,三叔,您以為那皇甫相還在人世?”
“這很難說。”書生呂毅道:“希望他仍存在,這麼一位奇才若就這般殞落了,那太令人扼腕嘆惜;不過,依我看,皇甫相縱還在人世,處境也很不樂觀。”
青衫少年忍不住又問,道:“三叔,何以見得?”
“這不是仇殺。”書生呂毅淡然說道:“否則,行兇之人既能殺他妻室,既能將他擄擒,又何嘗不能當場也把他殺死?這用意似乎很深,其實並不太費解。分明,皇甫相對那行兇者有可資利用之處;皇甫相是個奇才,精於機關訊息之佈置、裝設,除了這一點足以惹此奇禍外,我想不出別的。記住,小靈,這是線索,也是著手的方向。”
見解獨到,觀察入微,高明得令人佩服!
青衫少年欽敬之色溢於眉宇,道:“多謝三叔指點,小靈兒記下了。”
書生呂毅微微頷首,又道:“那行兇之人是邪非正,設定機關訊息之用意也不良,要不,他可以正大光明地以禮聘之,何必以兇殘手法用強?或許,那行兇之人曾先以禮聘之,而未為皇甫相所接受。總之那行兇之人是邪非正,用心不善,他裝設機關訊息乃是不願人知的秘密、陰謀,既是秘密、陰謀,在他心願得遂之後,他會不殺皇甫相滅口嗎?以此行兇者狠毒的手法心性,這應該是任何人可以想象得到的事……”
青衫少年神情震動,挑眉瞪目,咬牙說道:“這樣說來,那皇甫相想已遇害了?”
“不一定。”書生呂毅搖頭說道:“可以這麼說,皇甫相能否保全性命,存留人世,那還要看他自己……”
青衫少年霍然說道:“小靈懂了,三叔是說,皇甫相只要一天不屈服於威迫,那行兇之人使一日不得遂願,當然就不會……”
“小靈,你穎悟力很高。”書生呂毅點頭微笑,道:“那行兇者心願既不得遂,當然就會無所不用其極地用各種手段以求達到目的;這樣,皇甫相縱然還在,其處境豈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