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家小姑娘只是道聽途說,你不用這麼兇吧,”陸魚賤兮兮地勸了一句,對向他投來感激目光的店員道,“替西門總包起來,再給趙總也來一隻。”
趙燕青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上不去下不來,咬牙問:“陸魚,你為什麼叫我西門總?”
陸魚沒骨頭似地靠在櫃檯上,很光棍地說:“你的名字太適合這個姓了,我念叨一回就給記岔了總唸錯,對不住啊。”
這話說完,店裡已經打包好了兩隻手表,裝在包裝精美的手提袋裡。這袋子上印著明日logo,簡單勾勒的線條高階大氣,跟十年前的大不一樣,陸魚看著心裡就覺得喜歡,料想定然是明硯回來之後設計修改的。
陸魚將兩隻手袋都塞給趙總:“感謝惠顧。”彷彿這是他的生意一般。
趙燕青黑著臉轉身就走,被陸魚快步追上圈住了脖子,眉梢微挑,面色稍霽。總算這姓陸的知道他是金主,玩笑不敢開太過,這就過來道歉了。
陸魚拍拍趙燕青的胸口:“走走,我請你吃飯。哎,看你這麼小氣,飯錢我付。”
趙燕青:“……”被拍過的胸口更悶了,彷彿積攢了一窪老血。
兩人找了一家西班牙風格的餐廳,坐在靠窗的位置。
趙總先點了自己的,就端著杯水看外面步行街上來往的人群,似感慨似懷念地說:“明硯最喜歡這種街景位,以前在f國,他就常常坐在靠窗的位置看馬路上的人,一坐就是一下午。”
在異國細雨綿綿的街道上,暖黃燈光的玻璃窗內,坐著衣著品位極高、眼神憂鬱的美人,那樣的畫面,單是回憶都讓人沉醉。
陸魚點了好自己的飯,放下選單,奇怪地看了趙燕青一眼:“你這個人就是不正經,走外國街上,老盯著人家窗戶裡吃飯的人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賣火柴的小男孩呢。”
試圖秀優越的趙總:“……”
陸魚拿起桌上送的前菜點心,咔嚓咔嚓地吃,還推給趙總讓他也吃。
沒能激怒陸魚,這話題瞬間就進行不下去了。趙燕青只能梗著脖子生硬轉場:“我倆早就認識,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不會考慮投資你那個破公司。”
說到這裡,趙總找回了節奏,兩手交握擺在桌上,一副成功人士商務談判的模樣:“你這個公司的支柱產業太脆弱了。智腦出廠是自帶智慧助理的,個性助理本來就是個錦上添花的東西。”
說完看著對面的陸魚,露出一抹挑釁的笑,一字一頓道:“我完全是為了明硯。”
這時候,陸魚點的海鮮飯上來了。陸魚拿過勺子嚐了一口,眼睛頓時就亮了:“這個不錯,服務員。”
他叫了服務員來,再點一份,打包帶走,並仔細叮囑一定要他買單之後再下鍋,這樣等他拿到的時候是熱而新鮮的。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趙總很是憋屈,眼睜睜看著陸魚低頭連炫幾口飯才跟他說一句:“這幾天忙,明硯老在食堂吃也吃不好,我給他帶一份回去。趙總那時候也在f國留學嗎?不對,你比明硯大好多呢,應該已經畢業了。”
“我只比他大三歲,”趙燕青咬著後槽牙強調,“我當時在那邊做點生意,聽說他在那邊學設計就去看看。那時候他已經得到了高奢品牌的實習機會,真的是非常優秀呢。話說回來,咱倆以前應該也見過,雖然我們家跟陸家不是一個圈的,但很多場合是能見面的。”
陸魚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嗤笑:“陸家的事我沒摻和過。你既然這麼說了,應該知道,我不是陸家的親兒子,你所謂的高階場合多半是沒我的。”
趙燕青沒想到他直接就點了出來,這事在圈子裡也不是秘密,只是見陸魚這麼坦然地說出來還是有些不自在:“你跟陸家不來往,但明硯是放不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