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硯單手捂臉,不忍直視。
陸魚慌忙跳起來,抖了抖毯子,將噴出來的薯片抖落。鼕鼕叫來了掃地機器人,快速將殘渣碎片掃走。
明硯暫停了影片,試探著問:“要不,我們看別的吧?”突然發現,在電視上看自己好尷尬,加上曖昧關係和彈幕調侃,這種尷尬簡直呈幾何倍增長。
陸魚把金錢小毯子扔進洗衣機,換了條滿是海水紋路的乾淨毯子來,重新窩回明硯的懷裡:“沒事,我不怕丟人,撐得住。看吧,多好看啊。”
這可是他和硯哥公費談戀愛的紀錄片,四捨五入就是婚禮紀實錄影,必須一幀不落地看完。
明硯一言難盡地點了播放,看看懷裡津津有味繼續看的陸魚,無奈衝總裁球勾勾手,叫沈白水放出光屏來。他在陸魚頭頂有一搭沒一搭地畫畫,緩解在螢幕上看自己的尷尬。
節目繼續。
彈幕已經笑瘋了,紛紛表示這比直播的時候更好笑。因為這段內容是第一天的,在鳥書那個簡單平臺只能分屏觀看,沒有這個直接切視角的對比。
現在連起來看,這邊大雪滿弓刀1,那邊山上蹲只雕,喜劇效果拉滿。
而後花聞遠發現了山頭上的不尋常,看了過去。陸魚伸手大喊一聲“鍵來”,快速改設定。這一段直播的時候就已經很緊張了,節目又給做了特效,鏡頭來回切換。花聞遠極目遠眺,陸魚鍵盤打出火花;花聞遠皺眉,陸魚點回車;花聞遠移開目光,陸魚長舒一口氣。
觀眾不由得跟著提心吊膽。
【臥槽,臥槽,旱地拔魚你快點,拿出當年日更三萬的魄力!】
【啊啊啊,來不及了,要ooc了,這局白玩得重開了。】
陸魚咋舌,仰頭對明硯說:“這個搞得好緊張啊。”
明硯正在他頭頂作畫,見他轉頭,飛速收起光屏,露出個臨時扯出的微笑,瞧著頗為勉強。
陸魚瞪大了眼睛:“硯哥,你一直在看我?”
這是什麼帝王級待遇,他頗有些受寵若驚。才剛鍛鍊兩週,他的帥臉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硯哥這就被迷住了?那他去美容院做個保養,豈不是能直接勾引硯哥跟他做羞羞的事!
明硯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陸魚從想入非非中回過神來:“你累不累?哎呀,我怎麼一直靠著你,來來,你睡我懷裡。”
他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大塊頭一直睡在明硯懷裡,對硯哥那小身板很不友好。趕緊坐起來,不由分說地把明硯摟進懷裡,讓他舒舒服服躺自己身上看。
“啊,不……”明硯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魚塞了一片零食進嘴裡。皓白的牙齒叼著薯片,不知所措。
“你不愛吃薯片嗎?”陸魚見他沒吃,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湊過去叼走了那片零食,在明硯震驚的目光中,十分自然地吃掉了。
“啊哈哈,那什麼,我太著急了。不過你咬過的,好像比袋子裡的好吃。”
吃完驚覺自己幹了什麼的陸魚,慌亂撓頭。
明硯也有些無措,兩人就這麼鬧了個大紅臉。
陸魚傻笑著轉頭,繼續支使總裁球:“錢錢,給爸爸拿袋瓜子。”
總裁球這次竟然什麼都沒說,拿了袋奇多玉米條扔給陸魚:“我只是個氣球人,拿不動一包瓜子,湊合吃吧。”
位置互換,明硯失去了偷偷摸魚的機會,被迫看節目,看兩人被各種放大了細節的互動。
鏡頭總是給陸魚特寫,看不清的時候還做大頭效果。明硯這才知道,在他做事的時候,陸魚是一直盯著他的。調畫筆盯,畫衣服盯,看風景還盯。後期還做了個“盯”的特效,給陸魚的目光畫了條輔助線,直接拉到了他臉上。
陸魚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