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硯睜開眼,看著陸魚狼狽逃竄的背影,默數著時間,三二一……
數完,就見浴室門露出一條縫,陸魚可憐巴巴地冒出頭:“硯哥,幫我拿條內褲。”
這傢伙昨天晚上為了貼得更緊,把睡衣給脫了,就穿了條內褲。不管不顧地奔進浴室,洗完就只能光著了。
明硯起身,去衣帽間拿了條幹淨的四角內褲遞給他:“其實,你可以光著出來,我不介意。”
“那多不好,”陸魚換好內褲,披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一臉認真,“在兩個小傢伙見面打招呼之前,得給它們保持一點神秘感。”
明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兩個小傢伙,很是無語,瞄了一眼那條黑色四角褲:“你這樣也不是辦法,這周你回自己房間睡吧。”
陸魚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那不行!我寧願每天□□焚身,也不能孤枕難眠,這是我作為已婚男士應有的福利!”
“……”明硯無奈,“隨你。”
陸魚張開手臂,從後面抱住了轉身欲走的人。身上的浴巾“啪嗒”掉在了地上,胳膊上沒擦乾的水珠子映著清晨的陽光閃閃發亮。
將帶著些許水汽的臉頰,貼到明硯睡衣後背上蹭蹭:“你要是心疼我,讓我預支一點獎勵,好不好?”
明硯拉開圈著自己的手臂,轉身輕笑著看他,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抵在陸魚胸口,慢慢往下劃。
陸魚的呼吸驟然急促,沾著水珠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那手指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劃過肋骨,滑到初步成型的腹肌,順著人魚線勾住了四角褲的邊邊。拉扯,“嘣”地彈回去,淡淡地說:“不行。”
說完,轉身就跑。
陸魚一把沒撈著,氣急敗壞:“明硯!”
客廳裡傳來一串愉悅的笑聲。
驢子的磨還沒拉完,怎麼能把吊著的胡蘿蔔給他啃呢?
沒能吃到胡蘿蔔的驢子魚,勤勤懇懇去上班了。這天的直播安排比較少,只有上午有工作,下午沒有。
因為情節到了一個大節點,接下來就是快節奏的爭霸天下。空出來一下午給所有人——包括工作人員和觀眾,一個緩衝。
榜一大哥依舊沒有來上班,不過給陸魚發了條訊息。
【洪武陽:江湖救急,你有沒有收購智腦製造廠的計劃書之類的,借我抄抄!我要死了!】
陸魚當即打了電話過去,問他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大哥虛弱的聲音:“昨天被我哥狠狠兇了一頓,他叫我寫一份計劃書,要是還說得過去,他就拿去紅梟資本上會討論。要是寫得狗屁不通,他就把我揍死,嗚嗚嗚……你快點想想辦法,不行叫你們公司企劃部給我寫一份。”
陸魚同情了大哥一秒,把昨天整理的陸大魚寫的計劃書給大哥發過去:“這是我以前寫的,你撿著能用的抄抄看,記得改名字啊,別把關鍵詞都抄上。”
那邊洪
武陽開啟檔案看了一下,特別開心:“知道知道,抄作業我可有經驗了!你等著,等我的好訊息!”
上午直播結束,明硯看了一眼工作表,對小江說:“我下午要出去一趟,把美術組的會議推遲到明天。”
陸魚湊過來問:“你要去哪裡?”
明硯笑笑:“去趟明日表業的工廠,週末跟你玩,兩天都沒去成。再不去,我爸該生氣了。”
陸魚得意地摸摸下巴:“呀,我也成了耽誤君王早朝的禍水了。要不你還別去,我想等爸爸打電話罵我一句狐狸精。”
明硯搓他腦袋:“又胡說,你下午準備做什麼?”
陸魚頓了一下,說:“洪武陽要寫一份計劃書,抓耳撓腮的,想讓我去幫忙。你那邊要是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