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滿的?”
“三……哥……”
她心上所受的傷害清楚的寫在她含淚的眼中,夏馳連忙轉過頭去,避免接觸可輕易擊敗他意志力的淚眼,拉開大門,快步走出。
大門砰然合上的同時,方姬人也跌坐在地上。
她沒忘,沒忘她這個妹妹的存在是多麼殘忍的提醒他不愉快的童年,所以他對她的視若無睹是正常的,他對她惡聲惡氣也是正常的。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會這麼難過?比她當初拒絕他的時候,更難以承受?
她以為她只要不斷的告誡自己,這個人是她哥哥、這個人是她哥哥……就可以徹底忽視那錯誤的感情……
她一直以為可以的……現在卻愕然發現,那隻會讓種子埋得更深、更深而已……
這天,夏家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開門的是夏近,當他一看到來客時,明顯一怔。“你來幹嘛?”
來客揚起塗抹豔麗的唇角,“來找我兒子啊!”
“誰來了?”夏馳未走到大門,腳步就停住了,“你來幹嘛?”與夏近一模一樣的問話。
“兒子,”駱玫柳腰款擺,優雅走入,“好久不見。”擦著與唇膏同色指甲油的修長指尖撫上夏馳的頰。“長這麼高了……有一百八了吧?”
夏馳別開臉,甩脫母親的碰觸,“有話快說!”模糊的記憶突然變得鮮明,離開已十幾年的母親以不曾褪色的姿容,硬生生將他童年的痛楚重新挖出。
坐在客廳裡的夏遠不著痕跡的暗暗打量駱玫一身光鮮亮麗的裝束。
香奈兒套裝是仿冒品,手提袋是人工制皮,高跟鞋前端已有斑駁痕跡——這女人沒錢了。夏遠收回研究視線,回到手上的設計雜誌上。
餐桌後頭的方姬自參考書上抬起臉,筷子上的一口飯掉了下去。
“大家都在啊?”駱玫輕輕一笑,媚眼轉向方姬,“新面孔?”
“新來的妹妹。”夏遠淡然回道。
“咦?”駱玫露出詫異神色。
“你與老頭離婚的導火線。”
媚眼微微瞪大,筆直走向方姬,夏馳瞥了一眼,悄聲跟上。
“你好。”不明對方身分的方姬笑著打招呼。
“狐狸精的女兒?該死的小狐狸!”五爪剛下,猛然被揪住。
“你不是來這裡算舊帳的吧?”夏馳將駱玫拉回客廳。“大家都很忙,沒事快走!”
“我來看你爸!”駱玫揉揉被兒子拉疼的手腕,“我聽說他病重,想說至少來看最後一面。”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夏馳眼裡寫著不屑。“他在他的房間。”
駱玫與夏馳走往夏麒的房間,夏近見狀,手朝一臉好奇的方姬揮了揮,“要不要去看看?”
他要找個伴偷窺偷聽,不過夏遠絕對不屑參與,他只能找方姬了。
“看什麼?”方姬納悶的問。
“看夏馳的媽來找老頭幹嘛?”
她是夏馳的媽?方姬一愣。難怪她剛剛突然罵她是小狐狸,原來她對她們母女的舊恨仍難消……方姬臉色黯沉了下去。她關心的是夏馳此刻的想法。
未察覺方姬臉色有異的夏近不由分說將她拉出餐桌,躡手躡腳站在房門外偷看。
駱玫跟病床上的夏麒打招呼,病人膏盲的夏麒臉上無特別表情,唯有心電圖洩漏了他有些激動的情緒。
言不由衷的哈拉了兩句,駱玫話鋒一轉,小聲問:“你遺產分好了沒?”速度略快的心跳反而沉穩了些,像是早就曉得她來此的目的。
“你問遺產幹嘛啦?”夏馳不爽的問。“又沒你的份!”
“我又不是為我自己而來的!”駱玫杏眼圓瞪,“我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