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和你的劍招一樣讓我根本看不穿。”
“殺一個人也許需要理由,但是救一個人不需要。更何況,我還有求於你。既然恢復了不少,那麼就開始說吧,我的時間並不充裕。”風韌淡淡說道,他的餘光也是瞥到了銀月心剛剛的一個小動作。
她剛剛將手向旁邊靜靜倒在地上的怨霜靠近了幾分,不過最終放棄,把手抽了回來。
“既然你和顧雅音認識,那麼也應該知道我是誰。我名銀月心,當然這不是本名,只是一個代號,至於我的原名,連我自己也不記得了。而雪夜淚也是。我這種人,湮世閣並不少,我們是作為秘密武器而被培養的,根本沒有被當成人來看待。在掌權的人眼中,我們壓根不是活生生的生命,僅僅是他們手中森冷的兵刃。”銀月心的聲音裡瀰漫著幾絲怨恨之意,顯然她對於湮世閣也只是表面服從,心中很是牴觸。
風韌聞言也是嘆了口氣道“那你們是怎麼加入湮世閣的?”
銀月心冷笑道“加入?我們這種人基本都是在被人遺棄的嬰孩狀態下被湮世閣撿來的,當然也有仇人的孩子。湮世閣很陰暗,所謂的滅門並不僅僅是殺光所有人,而是還將三歲以下的孩子收集起來,培養成自己的殺人工具。至於我究竟屬於哪一種,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僅有的記憶就是在鞭笞下苦苦修煉各種武學,從中選擇出自己擅長的一種,轉換為最為犀利的殺人手段……”
聽了這些,風韌本身想要打斷詢問重點的,可是心中也是湧起了幾絲憐憫之意,索性讓銀月心繼續說下去。
“大約十七年前,第一次真正殺人的我很是茫然無知地走在湮世閣的秘密據點中,而殺死的那人是我之前最好的同伴。我不得不殺她,因為一刻鐘裡若是關在同一個房間裡的兩人沒有死一個的話,那麼兩個人都要被拋棄。拋棄,就代表著死亡。就在我那是臉上手上還沾著同伴的鮮血之時,我邂逅了雪夜淚,那個當時僅有五歲的小女孩。在她眼中,我看到了一絲久違的樂觀與希冀……”
……
“姐姐,你的臉上怎麼有血?是不是很痛?”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踮起腳抬手擦拭著銀月心臉上的血漬,一臉的關心。
年僅十歲的銀月心悽然一笑“痛。不過痛的不是我的身體,而是心。”
“心?為什麼姐姐會心痛呢?”小女孩眼中帶著疑惑之色,很是不能理解這些話。
“你現在也許不懂。但是過不了幾年,你就會懂的。”銀月心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心中卻是非常無奈。眼前這樣一個天真活潑的女孩,她也不知道究竟還能這樣快樂多久。在湮世閣中,沒有自由,只有服從,任何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會被剝奪。她們,只能是殺戮的兵刃。
小女孩烏黑的眼珠轉個不停,扭著小腦袋問道“不,姐姐你告訴我吧,我現在就想知道行不?”
銀月心搖搖頭道“越晚知道,其實越好。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微微猶豫了一小會兒,銀月心還是選擇了“名字”這個詞語,而不是代號。
小女孩抓著自己的頭髮沉思了一小會兒才緩緩開口“好像是叫,叫……雪夜淚。對了姐姐,你能陪我玩會兒或是說說話嗎?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那幫人天天要我泡在難聞的水裡,渾身都癢癢,還沒人說話,只能一個人靜靜地待著。”
銀月心剛想回答,卻是猛然聽見一個讓她本能心中一懼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拐角處,一道高瘦的身軀緩緩走出,冷峻的面孔上看不出絲毫情感,雙眼中寒意深重。
“稟告主人,我只是偶然路過這裡……”銀月心的聲音都在打顫。
來人抬手道“不必多說。看樣子你們似乎挺聊得來的,那麼也罷,今後你空閒的時間裡我特批你都可以來和她雪夜淚在一起,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