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韌絲毫不敢耽擱,拂衣離去。
一刻鐘後,三人已然來到了另一處被滅門的院落所在。在這裡,似乎血腥味相較淡些,地面上凝結的血漬也是乾涸很多,就好像是已經經過了十幾天的時間沉澱,而非是最近兩天才發生的那樣。
而剛剛抬腳踏入此處,風韌的臉色就發生了微微變化。腳下似乎有著一股淡淡的熱氣在上騰,這種感覺他來到東大陸後曾經見識過!
“就在這裡的下面,你們讓開些。”
微微一笑,一抹冷厲之色在眼中浮現,寒光閃爍中星塵淚出鞘握在手中,風韌的衣袖已然無風鼓動,呼嘯勁風於纖細劍刃上瘋狂匯聚。
沒有絲毫遲疑,銀月心拽著沈月寒就往後一躍,後者本身還有些掙扎,不過很快就放棄了,而是疑惑地問道“他發現什麼了?”
銀月心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主人他在某些方面有著特殊之處,我想他不會隨意任為,肯定是已有把握。”
“能不能問一下,為什麼你要稱呼他為主人?”沈月寒終於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主人就是主人,沒有為什麼。”銀月心倒是守口如瓶。
就在二女談話之時,風韌倒持的利劍對準腳下地面就勢一刺,刃上寒光匯聚成一支纖細射線沒入地下,那抹流光卻又轉瞬即逝。剎那之間,地面支離破碎裂成數十塊,鋒利的勁氣將那些殘屑攪成粉塵,一個徑直通透的窟窿赫然浮現。
探出手去感受著還尚未完全散去的熱意,風韌哼了一聲,又是這種感覺,跟最先時候在那片荒漠中遇到的一樣,對手利用很是強橫的火屬性之力將曾經的痕跡抹平。不過無論是何等心細,恐怕都會留下些難以磨去的蛛絲馬跡。
“我下去看看先,你們是跟來還是上面守著?”
仗劍而立,風韌回首說道。
銀月心依舊是毫無遲疑,直接躍到了風韌身旁,擺明了你到哪我就到哪的意思。而沈月寒見狀也是神色一凜,垂下的雙手微微握緊,眼中閃過一絲毅然,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不再困惑。
風韌與銀月心率先躍入地下,根本不需要特別交代,落地後,二人背靠背地持劍相互面對一方,很是警惕,縱使這裡再出現敵人的可能率微乎其微。
風聲再起,沈月寒也是跳了下來,剛剛著地就失聲輕叫一聲,腳底下傳來一絲灼燙感,而且四周環繞的濃郁火屬性氣息讓修煉冰屬性的她感到很是不適,眼前能夠望見的一切,都是焦灼的漆黑。
“小心,這裡不久前剛被炙烤過,應該是打算毀滅一切證據。罌粟,在你的印象中,可否記得湮世閣中有誰喜歡用這個手段。”風韌的劍微微放下,從四周的流動氣息上來檢視,附近應該除了他們三人外再無活物。
銀月心微微皺眉道“還真有一個,湮世閣人位執法,縱炎者巴瑟。這傢伙生性暴虐,最喜歡用火焰將一切焚燬,按他的話說就是用烈焰將看不順眼的人或物全部凌遲,實力應該是界級七重,就和那晚的白宿一樣。我沒記錯的話,似乎他在湮世閣中是和白宿齊名的,手下的炎魔殿實力也不容小覷。”
“單單隻論火屬性的霸道,他遠勝於我,恐怕要是撞上了就真不好對付……不過萬幸的是,這回我們有秦梓這個助力存在……”風韌一邊嘀咕著,一邊不自覺地開始朝著地道深處走去,左手一翻攤掌抬起,一團泛著淡金色的火焰躍起,映亮了大片。
二女一言不發,默默跟在風韌身後,三人靜靜穿行了好一會兒,終於來到了一個相對開闊的地宮之內,所見之處依舊是滿目蒼夷,經歷了熊熊烈焰之後,這裡還剩下的似乎只有灰燼。
“分頭找找,但願有線索。”
風韌無奈一嘆,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這個說辭,手中烈焰往上一拋,金紅色光焰將整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