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直接跪在雨中,膝蓋觸地擊起幾圈盪漾水痕,他們抱拳說道:“祁連公子,有荊小姐的訊息了。”
祁連青檀催促道:“廢話什麼,快說。”
那兩人對視一眼,一人便開口道:“荊小姐在遊大人那裡,遊大人說覺得最近少爺您舉止有些異常,所以來確定一下。”
祁連青檀很是煩悶地直接將傘棄在雨中,說道:“這個荊爾白真是多事,生我氣就算了,何必要和整個祁連府作對?”
他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其實心中還是無比擔心荊爾白的安危,可是自己歸順於衛岑基本是順水行舟,怎麼可以因為任何人改變呢?
但是她對於自己而言,是一個太過於特殊的存在,他怎麼做得出讓自己鄙夷之事?
荊爾白站在不遠處的樹下,幾乎是把他的話全部都收入耳中,她眼神落寞,果然他還是埋怨自己的。
她身邊的女子拍了拍她的肩,說道:“你這幾天都沒有用膳,我還說是你多愁善感,沒想到你愛的真的是個冷血之人。罷了罷了,何必要因為這種人折磨自己呢?”
荊爾白看著那道白色身影漸漸被雨給淋透,她差點就忍不住上前幫他執傘,可是她終究是忍住了。因為踏出這一步,以後輸得一敗塗地的只有自己。
她開口回答那個女子的問題,說道:“我在這個世界活了十九年,每個春夏秋冬都是他陪我過去的。我一眼就愛上的男人,愛了十九年的男人,你說怎麼不是種折磨。我不想騙自己,我放不下,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可是就算是隔著他那麼近,他仍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可是自己愛他已經到空氣中有他自己便能感知。
這種感覺是很奇怪的,但卻不得不承認,這確實存在。
祁連青檀身前的兩人看著自家公子在雨中沉默地快變成一尊塑像,便開口問道:“公子需要我們傳什麼口信給遊大人嗎?我們還不知荊小姐的安危。”
祁連青檀立馬擺手,阻止了兩人的行為。他知道遊墨本不會傷荊爾白,而且遊墨本不是還在揚州嗎?最重要的是他給不了承諾。
荊爾白是自己跑出去的,是她說不用自己再顧及她的安危,可是這怎麼能做得到?
荊爾白看著祁連青檀很是決絕地就否定了那兩人的想法,她幾乎在那一刻心灰意冷。他不在乎,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真是夠了,這麼多年連一場空都不如。
她心中的傷痕要怎麼填補?算了,不補也罷,空著也習慣了。
祁連青檀有些煩悶地拂去臉上雨水,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荊爾白身邊的女子也在此時說道:“我們走吧。”
荊爾白搖搖頭她說:“你先離開,我要是現在走會被他發現的。”
其實她很明白這不過是個藉口而已,她想在多陪著祁連青檀一會,於是就把身邊的人打發走了。
果然那個女子的離開讓祁連青檀注意到了,他轉身幾乎是沒有思考就喊道:“荊爾白。”可是看著那個陌生背影,他這發現原來看錯了人。
他不知道的是,僅在十步之遙的樹後,他要找的人就在那。
也許是掛念荊爾白的緣故,他都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居然都沒懷疑一個人是怎麼憑空出現在他身後的。
一場雨延綿千里,數天不止。
不得不說最近遊墨本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吳歌好了許多,心情也不會那麼跌宕起伏。
她舒爽地笑笑,對遊墨本說道:“雨停了呢。”
遊墨本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說道:“雨停了你都能看得見?”
吳歌笑笑,說道:“自然是感受到的,這場雨下得好久。”
遊墨本附和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