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強自收攝心神,想要運轉玄功,一是抵擋這種無力的感覺,再者恢復真元。
真元剛剛從丹田流入經脈,就被白晟強力收了回去,並且他還把玄功的自主執行強行止住。白晟面色陰沉不定,隨後運起涅佛經,散發著淡淡金光的柔和真元,在經脈中緩緩執行著,緩解肉身上的痠疼。
在白晟全心運轉幾周天之後,才把心神收回,留下佛力在經脈中流淌。涅佛經的功效讓白晟精神一振,神清氣爽,但心底的陰霾卻無法消去。
無聲輕嘆,沒聽到白閔說話,白晟詫異扭頭望去。此時的季節,已經接近初春,但卻是冰寒襲人。白閔身穿單件青衫,高瘦的身形,負手而立,猶如一顆山崖上佇立的蒼松,歷經滄桑依舊挺立不彎。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由於背對著白晟不清楚神情。但不知為何,白晟卻能感受到白閔的憂心忡忡,好像心中有著重要事件無法決斷。這麼多年來,白晟一直跟在白閔身邊,得他傾力培育。雖白閔經常大大咧咧,表現的如同莽夫一般。但白晟卻明白,無論深謀遠慮,還是城府內涵,他都遠遠及不上白閔。
尤其是那種世事在心,料敵於先機,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氣質,更是讓白晟沉迷學習。雖然他經常氣的白閔暴跳如雷,但那是白晟不善於用言語表達,只能以此來表現對白閔的愛戴和敬慕。
白晟從來沒見過白閔如此過,悲傷寒心,像是被在意之人背叛一般。白晟慌忙起身爬下床,緊走兩步,來到白閔身後,關心的問道:“爺爺,您怎麼了?”
白閔低下望月的頭,掩去目中的悲涼,轉身面向白晟。黝黑的臉上,有著醉酒之後的紅暈。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味,但眼神清明發亮,炯炯有神,無絲毫渾濁。白閔細細端詳著白晟,輕聲道:“因為趙宣?”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但白晟卻聽懂了。如今的頹廢狀態,就連不熟悉的人都能出,何況是著白晟長大的爺爺。白晟臉色一黯,含糊道:“有一些,但不全是!”
“呵呵,”白閔輕笑出聲,拍拍白晟的肩膀,率先走向窗邊的座椅上,道:“來,跟爺爺說說。”
白晟坐在白閔對面,臉上猶豫不定不知該如何開口。腦中的血晶是他這輩子唯一的秘密,根本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不敢告訴任何人。如今血晶異變,跟往常全然不同,已經有著控制白晟神志的趨勢。這時憑著他自己已經無法解決,只能像白閔求助。
白閔出白晟的猶豫,笑著說道:“晟兒,你是我著長大的,在你父母的身邊還不如跟著我的時間多。我知道你從小就很早慧,心中藏著很深的秘密。爺爺也不想強迫你,如果你能自己解決,那是最好不過了!”
“爺爺。謝謝您!”白晟先是感激白閔的理解,後又面目堅定,道:“您還記得我的週歲宴嗎?”
略過幼時下毒的記憶,從週歲宴開始講起,到遇到老乞丐師傅,被傳授《涅佛經》。再到老乞丐的離去,種種一切都向白閔吐露出來。不過他卻把血晶和《九轉玄功》,說成是伴生而有,也不知那是何物。
白閔的神情,隨著白晟的講述變幻不斷。從開始的瞭然,果然有一位神秘高人。雖早已猜到白晟能夠再次修煉,可並沒有想到,在短短十年就能成為先天高手,這讓白閔欣喜驚詫之時,又敬畏於那高人的修為強盛。更加欣慰孫兒有如此名師教導,以後的修行之路定要順暢許多。
可當他聽到白晟談起血晶之時,多年的沉穩定力也被打破,面目震驚異常。以他幾十年的經歷,連聽都沒聽過這樣的匪夷所思的事情。而在知道血晶異變,逐漸侵蝕白晟神志之後。白閔的神色凝重,眉頭緊蹙,在心內快速分析著,目中閃爍著思索光芒。許久之後,在白晟期盼的目光中,白閔凝聲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晟連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