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紅豔豔的外袍一件件地給她穿了上去!代桃的妝也化完了,此刻兩人看著葉繁錦,久久回不過神來。
紅豔豔的顏色,映著她尖尖小小的臉龐,頰上,兩朵飛雲斜掃而上,幾乎連到了那微翹的眼角,一抹風情,就這樣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
陳嬤嬤掀簾進來,一時間怔在原地,驚呼了一聲,“小姐!”
葉繁錦睜開眼,先入目的是桌上放著的那頂金冠,然後再低頭看自己的衣裳,不由大驚失色地問:“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不是這件嫁衣,怎麼成了這樣?”
她的確不喜那件玫瑰紅的嫁衣,但是她的身份在那兒擺著,不穿也不行。現在有違規矩讓她穿上正紅色的嫁衣,戴上這樣的金燦燦頭冠,這不是給相府帶禍,給離王帶去麻煩嗎?就算再想成正妃,她也不會用這種表面好看,卻無任何意義的辦法。
代桃與艾草一下子跪了下來,雙雙齊聲說道:“小姐,這嫁衣是離王殿下命人送來的!”
“離王?”葉繁錦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代桃跟著說:“想是殿下用這種方式,表明他想娶小姐您當正妃的決心!”
“這決心也不是用件嫁衣就能表現出來的,快點脫了,簡直就是……”
“胡鬧”二字並沒有說出口,葉繁錦心裡是感激的,可她真不想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上次皇上對她說的話,分明就是讓她有自知之明,不要得寸進尺,現在鬧這麼一出,皇上能不怪罪於她嗎?她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代桃與艾草一起抓住葉繁錦的手,艾草急中生智,說道:“小姐,奴婢們也不敢自作主張,可是先前那件嫁衣,昨夜突然不見了,奴婢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拿出這件的!”
“什麼?不見了?”葉繁錦急了,“你們昨夜怎麼不跟我說?這麼大的事!”
艾草心裡一狠,說道:“離王殿下讓您穿這件嫁衣,奴婢們哪裡敢說,奴婢們實在不敢惹離王殿下!”
代桃也跟著說:“是啊,小姐,殿下身邊的侍衛長風說,務必讓小姐穿上這件嫁衣,那一件,可能就是離王殿下安排人給拿走的!”
“等等,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長風?”葉繁錦抓住重點,問道。
“就是上次去逛廟會,長風侍衛將我奴婢們攔住,給了奴婢們這件嫁衣,還說殿下說了,肯定不會有事!”代桃跪在地上猛磕著頭說。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陳嬤嬤,此時開口說道:“小姐,既然殿下這樣說了,就一定不會有事。小姐還是莫要辜負殿下的美意。更何況原來的嫁衣也找不到了,千萬不能耽擱了時辰,再晚,殿下可能就要進門了!”
陳嬤嬤的話,起到了作用,當然最起作用的還是最後一句,眼下的情況,不穿這嫁衣也沒有辦法,絕計不可能再找來另一件。她這樣嫁了人總比鬧得誰都知道要強,興許不會傳到皇上的耳朵中。更何況,她應當相信他,是不是?
她坐到坑上,閉上眼說:“戴冠吧!”
代桃與艾草同時鬆了口氣,齊齊站起身,將冠戴到了葉繁錦的頭上,這一下,滿屋都被照得亮堂堂一般,外面逐漸傳來敲打聲,由遠即近,喜慶極了!
葉繁錦緊張起來,代桃立刻說道:“小姐,我出去看看!”
陳嬤嬤也跟著走出來,代桃輕呼口氣說:“陳嬤嬤,這次可多謝您了!”
“你們兩個,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說,萬一鬧出亂子怎麼辦?”陳嬤嬤忍不住訓道。
代桃苦下臉說:“陳嬤嬤,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離王殿下的侍衛說了,我們要跟著小姐嫁過去的,不聽殿下的話,後面沒說,但這明明就是威脅,我跟艾草哪裡敢不聽殿下的話?”
陳嬤嬤嘆聲氣說:“殿下也是好意,只是不知這情,能夠維持多久?”其實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