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給我叫來”?景端說這就話都帶著氣急敗壞。
小李子忙去叫人了,景睿看了看難得生氣的弟弟一眼,心中暗歎一聲,自己怎麼還是像小時候那樣見到弟弟生氣就有安撫的衝動,對自己的心情有些嘲笑,但還是開口道:“發生了什麼事”?
景端一時生氣倒忘了景睿,暗罵自己的疏忽忙把摺子遞了過去,原來滄州的一個郡,叫漕郡的發生了流民暴亂,原因是當地官府拒絕收留逃難過來的流民,且下令官兵驅趕。景端生氣的是對流民的態度,如此惡劣。
景睿不動聲色的看完手中的摺子,平靜的道:“原來如此,你想怎麼做”?
景端有些不明白自己這個皇兄的意思,這樣惡劣的對待百姓難道是對的嗎?為何皇兄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還沒等景端質問景睿,小李子便帶著人進來了。
滄州總督是個大胖子,即使到了秋日,也因為皇子突然召喚而跑的一身是汗,看上去好像剛剛出籠的白麵大饅頭,還冒著熱氣,很有喜感。但景端現在可是沒有什麼心情去笑話,而是冷冷的看著“大饅頭。”
滄州總督本要下跪行禮的,聲聲被景端冷冷的眼神弄得呆楞當場,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這個平時很是和氣的三皇子。嚇得腦門的汗從熱氣騰騰的熱汗瞬時轉變成冷汗,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景端看眼前的“大饅頭”似乎很是迷茫的樣子,不由火氣更升了一級,簡直可以稱作火冒三丈,隨手把手中的摺子往那大臣的腳邊重重一仍,摺子碰到大理石的地面發出很是請脆的“啪”的一聲,把“饅頭”嚇得一哆索。惶恐的跪下,苦著臉道:“殿下息怒,不知道臣可是做錯了什麼”?
景端冷哼一聲道:“你可知道漕郡發生水患,流民都到了縣裡”?
滄州總督心裡咯瞪一聲,自己出來已經是十幾日了,水患之事倒是知道,但想不到那些個該死的流民竟然跑到縣裡,偷偷抬眼見景端惡狠狠的看著自己,忙害怕的收回眼光,思索了一下,這才小心的道:“殿下,這個下官回京訴職,這不是出來許久了嗎?這是下官還真不知道。您看滄州離樊城可是遠著呢”。
景端見這人竟然給自己裝傻,不由怒極反笑道:“哦,你來樊城便沒了滄州的訊息,你這個滄州總督當得倒是輕鬆,怎麼著?你還當遊山玩水來了,朝廷叫你回來你就一句路途遙遠,萬事不知來回答本殿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吧”。
這最後一句,景端可以說是聲色俱厲,把那滄州總督嚇得連忙磕頭謝罪,嘴中忙道“不敢”。
景端沒理會那砰砰的磕頭聲,而是慢條斯理的拿起案前已經冷掉多時的茶喝了起來,等喝了兩口後這才開口道:“把事情給本殿下說請楚,為什麼不讓流民進城?還用兵士驅趕”?
滄州總督這才停下“捶地”的行為,雖然痛的直例嘴,但還是忙道:“下官本是想讓流民進城的,但怕引起禍亂,畢竟流民無家無業,可能會威脅城內百姓的安全,臣這才下令一旦流民強行進城,便出兵驅趕”。
景端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冷笑一聲道:“怕百姓的安全,那為何不事先在城外安排住的問題,且水患也是你督促不利,這摺子上可是寫漕郡的堤壩已經破爛不堪,朝廷每年給的銀子你用到哪裡去了?不會都在你自己的府裡吧”。
景端這樣一問,滄州總督這才一臉慘白的坐在地上,想不到這個三皇子如此聰明,朝廷的銀子自己的確沒有用在修提壩上,這要是讓朝廷知道了自己怕是累了三族陪自己下地府了。景端見滄州總督那冷汗狂流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下更是氣得不行,剛要叫人把這個可恨的臣子拖出去,便見剛剛退出殿外的小李子一臉慌張的跑進來,連規矩都顧不得的大嚷道:“不好了,主子,戎族造反了,已經於三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