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嗤啦”一聲還回劍鞘。
正逢冷若霜手掌探了過來,劍鞘連劍一齊帶過,正是一招“衰草連橫”,揮勁帶至掃向了她手背上的中諸穴,冷若霜精神恍惚下見劍鞘掃將過來,回過神來忙反手變掌朝著劍鞘發了一掌,接著向後一躍,將劍鞘拍在一旁,已經從正面避開了宇文芷陽。
冷若霜急道:“芷陽令使,這劍鞘……我與你實話說了罷,這劍鞘仍乃一個故人所贈,於我而言甚是重要,但對你而言確實只是一普通的劍鞘,還請你還與我罷!”宇文芷陽顯是大吃一驚,問道:“什麼?”冷若霜道:“我欺瞞你在先,確有不對之處,但這劍我已經給你,還請你把這劍鞘還給我吧!”
宇文芷陽見冷若霜的神色心中已猜想事情真便如她所說,拿著劍鞘瞧了一眼道:“這劍鞘還是不錯的,可是你這樣捉弄我一番,叫我費力救出你師父還四處追尋你的下落,現在再將劍鞘還與你,你覺得可能嗎?”冷若霜道:“是了,冥谷中的人何時講過什麼情面了,好吧!咱們也不必多說了,動手罷!”
說罷從腰間抽出劍來,捏了個劍訣就要搶身進招。宇文芷陽道:“你說我不將情面,那好,今日我便給你講一次情面,就看你要不要了!”此話一出,夏雪峰等人都大吃一驚,瞪著宇文芷陽,面露驚異之色。紅娘只覺更是心驚,目不轉睛盯了宇文芷陽,生怕他會使什麼詭計。顏木風聽罷背後生出冷汗,不禁也抬眼朝著此處望了過去。
冷若霜道:“那又是什麼?”宇文芷陽道:“你跟我走,劍鞘還與你,如何?”冷若霜還未來得及想,就聽到兩個男子聲音一起叫道:“不可!”宇文芷陽朝著傳出聲音的地方望去,見從景春樓門前前後閃出兩個影子,白影一晃來至十步之處,另一個青影卻緩緩走至冷若霜身前。宇文芷陽見青衫來人是顏木風,那白影卻還沒有看清楚,只得道:“二位倒是好雅興,這景春樓難道還不夠熱鬧?又要跑到這裡來湊嗎?”
其他人均沒聽出那白影是誰,唯有冷若霜和顏木風心中“怦”的一下,暗道:“他怎麼來了?”
宇文芷陽見白影身後多了一群人,這時定睛一看認清這人,朗聲大笑道:“原來這武林七省盟主家的公子爺也喜歡到咱們景春樓來玩,那真是蓬蓽生輝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葉景軒,只聽他朗聲道:“原來宇文先生也是景春樓中的,在下今日得知可是有幸,有幸啊!”
那日葉景軒當著各大門派的人與墨雨敵對,放走冷若霜和顏木風,墨雨一怒之下飄然離去。葉浩見眾人臉上無一不含憤懣之色,就連洛水派的弟子都忿忿不平。心中越想越氣,到後來竟是怒氣橫生。他一生自認為在大是大非之上決計沒有對不住旁人一丁點兒,此時因為葉景軒卻放走武林公敵,一時間愧責難當。
但見眾人都沒有離去之意,卻是有意向他要個交代,一時間再無半點心緒去祭拜葉傲,對眾人道:“今日之事多敗小兒禍事,諸位心情我明白,不如就到府上再做計量!”這些人心中多有不滿,此時聽他說的虔誠,不少人點頭,七嘴八舌道:“盟主吩咐不敢不從!大夥兒隨著去便是了。”
葉浩見眾人話雖如此,但心中委實是難好好給大家個交代,只想先回府上,回身對沈怡心道:“我眼下大事未了,總須要給群雄一個交代,不能陪你去看故人了,這兒也不甚太平,你孤身留在此處我怎能安心,咱們還是先回去,等他日有機會再來祭拜罷!”
沈怡心見站在旁側的這許多人的神色,心知葉浩為難之處,卻轉念想到自己和兒子來到夫君墓前僅有二十餘步之遙卻不能上前祭拜,可又如何對得起埋骨此處的葉傲,左右為難,咬了咬下唇,道:“葉大哥,你讓我和軒兒見他一見,此時距他不過二十多步,我……我若不去,心裡難安……”
眾人一聽,心道:“若是著急回去倒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