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雲很淡然的笑道:”朕早晚總是要死的,朕活著對她來說就是一種負擔,不如死了算了。經過了這麼多事,朕仇也報了,女人也愛過了,還有什麼不能放下的。“吳子軒一時間感覺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蕭逸雲先開了口:“朕駕崩後,元沐肯定會拉你到他這裡……”
吳子軒一下子打斷了蕭逸雲的話:“皇上,臣一定效忠於你。臣沒有家室……”
蕭逸雲略微一笑,對著吳子軒說道:“子軒,你是朕多年的好友。朕想你應該屈從他這樣做。朕要你好好的。“蕭逸雲接著戲謔一笑道:”誰說你沒有家室,據朕所知,喜歡你的人不少哦。”
吳子軒一下子愣住了,他與蕭逸雲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生生死死,都是患難兄弟,同生共死,哪有什麼為了家室而苟活的呢?
猛然,他們聽到了寧尊殿中似乎有異響,他們都警覺的環顧著四周……
第二十章:製毒,發狂
風,寧靜的蕩過毫無聲響的殿宇。凝冰,有些戰慄的伏在了角落裡。
吳子軒微微皺眉,朝著聲響發出來的地方走去,沒想法哦,撩開簾子,他卻看到了面色竟然有些蒼白的凝冰,他正要大喊出來,凝冰把手指放在了唇前,示意他不要說話。
吳子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放下簾子,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當吳子軒看到蕭逸雲的時候,蕭逸雲悠閒一笑問他道:“有事嗎?”
吳子軒搖了搖頭,然後裝作自然一笑說道:“自然沒有,皇上。”
蕭逸雲隨後低下了頭,開始批閱手中的奏摺。一夜之後,已是晨光朦朧。靜謐的晨光淡淡的籠罩在蕭逸雲的身上,更添了一份華貴與俊逸。案邊的茶杯依舊是盛滿了茶水。
天已大明,蕭逸雲終於批完了手中的奏摺。一夜未眠,他有些睏倦。隨後拿起拿杯已經涼透了的茶,喝了下去竟沒有一絲察覺。
緩緩起身,他準備去外面走走。可剛一起身,胸口便湧起了一片血腥的感覺,低頭時,才發現岸上竟有幾滴鮮血。拿出手絹擦乾了唇邊若隱若現的雪,再把手絹擦乾龍案上的血。
蕭逸雲慘然一笑,望著帶著鮮血的手絹,走出了門外。仰望絢爛的朝霞,他比誰更清楚,他自己已經活不長了。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玉佩,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送她的玉佩、回身到了殿中,可是剛到了殿中,他就感覺胸口湧起了一陣血腥,轉眸再看時,龍案上,幾滴鮮血若隱若現。無奈一笑,拿起手絹擦乾了血跡。景玉郡主說的沒錯。一年以後,你會吐血,三年以後,你就會暴斃身亡。如今果然到了這個時候了。
眉頭一皺,緊緊抓住了案角,他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安,可能是毒發作了。猛然,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講桌上的那隻茶杯一把抹下了桌子。
茶杯碎裂的聲音讓殿外打瞌睡的吳子軒一下子清醒了起來。闖進殿中。只見蕭逸雲的臉上已經是一條條青紫色的斑紋,他的手緊緊抓住了案角,桌子也被他弄得左右晃動。
吳子軒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的蕭逸雲,他把他扶到了床上,然後看著蕭逸雲憔悴的臉龐問道:“皇上,臣該怎麼辦。”
“你,你就這麼辦吧。”蕭逸雲硬是擠出了一抹並不燦爛的微笑。
吳子軒心急如焚,看著痛的在床上翻滾的蕭逸雲自己卻毫無辦法。萬一,萬一等會他發起狂來,豈是自己能阻止的。猛然,吳子軒的眉頭一動,凝冰,不是在嗎?
暗暗竊喜了一下,可是擔心自己去找凝冰的話會被蕭逸雲發現凝冰還在,這,怎麼辦呢?
折騰了許久,已經是夜晚了。夜風靜謐的吹過了寧尊殿。可是蕭逸雲這次毒發的時間卻特別的長,直到了夜晚不但沒有停息的現象反而更加的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