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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就是整個武林,亦將難免一場浩劫……”他抬起頭,望著無際藍天,接道:“歐陽統三生有幸,得遇先生。天下蒼生何罪,先生在殺劫漫起之際,竟然相棄而去。”

鐵木大師道:“老衲不善慰人勸人之詞。窮家幫崛起江湖,時間雖然不久,但所立善功,實非任何武林宗派能及百一。歐陽幫主,早已成中原數省家戶生佛。先生在此緊要之際,卻要袖手而退,雖是早有前約,但形勢移轉……”

只聽幾聲長嘯,遙遙傳了過來,打斷了鐵木大師未完之言。

歐陽統回頭向那長嘯聲處,望了一眼,道:“滾龍王的援手趕來了。”

唐璇搖頭一笑,道:“虛張聲勢而已。如若他真有援手趕來,決不會掉頭而去。”

歐陽統對他料事之言,一向信服,立時搬轉話題,說道:“先生和那滾龍王,相識甚久了麼?”

唐璇沉重地嘆息一聲,道:“何止相識,我們還有一段時間的同門之誼……”

他仰臉望天,沉吟了良久,說道:“這件事已經存放在我的心中很久了,今天我對兩位一吐為快。”

歐陽統回目望了鐵木大師一眼,道:“老禪師如若能把事情壓後一步,何妨一聽滾龍王的出身。”

鐵木大師道:“老衲適才見那滾龍王,忽然想到了數十年前少林寺發生的一件慘事,急於趕回少林寺去,一查滾龍王身世之秘。如若唐先生能說出滾龍王部分身世,自可和老衲心中想到之事,求一印證,不難找出他的真面目了!”

唐璇摺扇輕揮,席地坐下,點頭笑道:“當今之世,除了我之外,只怕很少有人瞭然他出身來歷了……”

他突然停下口來,凝目沉吟,似是思索從哪裡說起。

歐陽統和鐵木大師,也藉機坐了下去。

只聽唐璇說道:“說起我們這一段同門之誼,也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我比他先人師門數年,但他卻後來居上,當了我的師兄……”

鐵木道:“武林中的規矩,大都是以入門的先後排行,很少以年歲決定長幼之序。”

唐璇道:“一方面固是他長我年歲較多,但最重要的是他一切都比我強。他是個天才橫溢的人,不論文事武功上,都有著甚高的成就。我已逝恩師雖然明知他內藏好險,必為一代梟雄,但因我的先天體質,不適練武,縱然以畢生精力以赴,也難到爐火純青之境,不忍使他一身絕技失傳,才抱了人定勝天之心,把他收歸門下,授以武功。”

鐵木突然插口說道:“令師既能訓教出來像你這般的人才,難道就不識人於傳技之後麼?”

唐璇微微一笑,道:“問得好。起初兩年,我那授業恩師,基於良材難求之心,抱了人定勝天之念,把他收到門下。但等到發覺他心術難改、梟毒天生之時,已經為時過晚了。為形勢所迫,不得不繼續傳授他文略武學;只有文略旁術之上,隱精藏銳,使他無法盡得奧秘。”

鐵木大師臉色忽然一變,道:“他可是暗施詭謀,強迫令師授他絕藝麼?”

唐璇道:“大師猜得不錯。他用什麼方法逼我授業恩師傳授武功一事,迄今為止,在下一直不曾追查出真相。但蛛絲馬跡,就情論判,家師確為情勢所迫,不得不盡授本身武學……”

他黯然嘆息一聲,接道:“當時情勢,回想起來實是驚險異常。他所以不肯傷害於我,無非因為我不通武學。在他想像之中,一介寒儒,手無縛雞之力,決難和他爭雄於武林之中。二則家師傳授於他的奇門遁數、謀略算計之時,暗藏玄機,使他自覺似通非通,替晚輩留下生機。他為了要和我研討那奇門謀略,必須留下我的性命……”

歐陽統道:“輕師侮弟,逼學武功,這人的心術,可算得毒辣無比。”

唐璇搖揮一下摺扇,接道:“有